琴儿见了,诧异的道:“雪大哥,你笑什么?你认识那个人吗?”
话犹未了,又自言自语道:“嗯?怎么这个人那么眼熟?她是谁呀?我在哪里见过她呢?”
雪无痕脸上露出有趣的神情,轻声道:“琴儿,咱们跟着他走,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他是谁。”
琴儿白了他一眼,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道:“哎,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一个个都神秘兮兮的样子!”
话虽如此,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仍然跟着雪无痕,远远尾随在那个男不男女不女之人后面,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那个面罩青纱的高大女人,到了街上犹犹豫豫地转了几圈,左右张望了一会,神情紧张,似是担心被熟人看见一样。
最后一跺脚,似是做了重要的决定,在一个角落里蹲下,自乾坤戒里取出两张席子来,双手颤抖着铺在地上,显得颇为紧张,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
琴儿远远看见,不觉哈的一声笑出来,道:“咦?那个人做什么?他怎么拿张席子铺在地上?难道他要在街上睡觉吗?真是莫名其妙!”
“等着看吧,谜底快要揭晓了吧?他应该不是睡觉,可能会拿出什么东西放在席子上吧?”
雪无痕拉着琴儿的手,飞掠到另外一个角落的大榕树上,躲在树上向前方看去。
果不其然,那人铺好席子后,又从乾坤戒里取出几件东西来,铺在席子上。
雪无痕凝神运目一看,险些叫出声来。
原来,那人铺在席子上的东西,正是昨天晚上关文长的刺绣作品,除了鸳鸯戏水、大展宏图外,还有雍容华贵的牡丹图、百鸟朝凤与岁寒三友图,共五幅刺绣作品。
看其刺绣风格,都是出自于关文长的手笔。想不到一夜之间,五大三粗的关文长,居然刺绣出五幅作品来,这样的速度,堪称神奇。
既然关文长的刺绣作品出现在这里,而那个人的身材又与关文长差不多,不用猜想,雪无痕敢肯定此人必是关文长。
关文长身为堂堂九尺男儿,却干起绣花这样的女人活来,自然不怎么好意思,可能担心被人认出他来,这才乔妆打扮,想扮作女子。
但是由于他的身材太过高大威猛,虽然穿着花红柳绿的女人服饰,却难掩其男儿之态,显得不伦不类,男不男女不女,看着怪别扭的。
至于他为什么将自己的刺绣作品拿到街上来,雪无痕心想可能是想卖了挣些钱吧?
但是,原先买了青龙偃月刀后,他们四人虽然一度缺钱,个个囊中羞涩。
不过,这几天来,雪无痕琴儿与张飞德三人,不是街头卖艺便是杀猪卖肉,倒也挣了不少钱,现在他们四人不缺钱花了,起码解决了温饱问题,暂时衣食无忧。
却不知关文长为何绣花摆卖?可能他觉得别人个个都挣钱,而他一个大男人,却靠别人养活,吃白食,不好意思吧?
由于是在僻静的街角摆摊,又闷声不响的,初时,没有人注意他,摆了半天,一件刺绣作品都卖不出去。
见无人问津,关文长便显得烦燥不安起来,围着地上的席子转来转去,似是毛驴拉磨一样,看得雪无痕与琴儿的眼睛都花了。
琴儿也看得不耐烦了,正想从树上下来,过去帮他吆喝,看能否卖掉一两件刺绣作品。
正在这时,却见关文长居然用一只手捏着喉咙,模仿女人的腔调,扭扭捏捏的吆喝道:“各位父……父老……乡亲,大家过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呀……
本……小女子祖传绝技,刺绣了几幅图画,希望各位父老乡亲捧场……”
看见关文长扭扭捏捏、装腔作调的样子,琴儿忍俊不禁,险些失声大笑起来。
雪无痕一把捂着他的嘴巴,嘘声道:“琴儿莫笑,他是关文长,他在学你说话呢!”
“呀?什么?她……他是关文长?”
琴儿的目光陡然变得精彩纷呈起来,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咯咯笑道:“我就说嘛,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原来他是关文长!”
突然想起什么来,失声叫道:“哎呀,他既然是关文长,不是女人,那么那几幅刺绣图画是谁刺绣的?关文长去哪里弄到的?”
琴儿突然失声惊呼,幸亏与关文长相隔甚远,而这时也有人过去询问刺绣作品的价格,所以关文长也没有注意到雪无痕与琴儿躲在树上。
琴儿的惊讶,自然在雪无痕的意料之中,只听他道:“琴儿,我若是说那几件图画,都是关文长刺绣的,你相不相信?”
琴儿的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连声道:“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关文长堂堂九尺男儿,粗手大脚的,怎么可能会刺绣这么精细的活呢?
况且,就算他会刺绣,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刺绣出几幅来吧?”
雪无痕淡淡一笑,道:“老实说,若不是昨晚亲眼目睹,我也不相干关文长会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