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看着没裂,止个血先看看。”
然后又问我:“怎么弄的?”
我说:“自己割的。”
他问:“割它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先不说了。
梁墨冬也不说话了,沉默地贴好了纱布,然后就看着我。
脸色是冷的,眼里是明显的不快。
我小声说:“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我暴力倾向,你真的可以打回来,我绝对绝对不会报警……”
他没吱声,一脸兴趣缺缺。
也对,让他打他也不会打的。
梁墨冬从小就有素质。
我只好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保证不会再出现。”
说完又想起他已经说过这话,我又感觉有点无力,说不出话了。
真的,我感觉很对不住他。
梁墨冬到底还是对我不错……应该说很好。
而且我还有点害怕,他不会迁怒我们酒店吧?
虽说年会有合同管着,但人家要是真想搞我们一个小酒店,那还不是抬抬手指头的事吗?
大佬出出气,我们……尤其是我,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我还是说:“今天不是刘总让我来的,他说我喝太多了,让我在家醒酒……只是觉得我比较了解你,可能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装饰的事情有意见,问问我而已。是我自作主张来的。”
“你比较了解我?”梁墨冬终于出声了,他看着窗外,发出了一声冷呲,“你是挺了解的。”
我说:“今天真的对不起。真的……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好久、好久他才出声:“走吧。”
我刚一动,又听到他说:“以后就当没认识过。”
没问题。
我没问题。
我赶紧掏出衬衫,穿到身上。
裙子在梁墨冬的腿旁边,我伸手去拿,胳膊却被拽住了。
顺势扭头一看,就见他正瞪着我。
又要骂人了嘛。
嗐……我知道。
骂吧骂吧骂吧。
但他这副凌厉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瞬,随后就像被强行打断了似的,软了那么几分:“你哭什么?”
“我……”
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摸眼睛。
湿的。
“噢……”我想起来了,尬笑,“是你那个生理盐水。它真的挺疼的,也不知道里面兑了多少咸盐……”
他甩开了我的胳膊,再度扭头看向了落地窗。
我拿到裙子了。
刚套到脚上,梁墨冬又出声了:“你就装吧。”
“……”
马上我就穿完了。
什么打底裤内衣羽绒服我都不要了。
不果着就行了。
我现在只想回家。
裙子嘛,穿得可快。
转眼就穿好了,我也成功跳到了地上。
没必要跟他告别了。
直接滚就行了。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口走,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了胳膊。
紧接着,身子一轻,又被扔回了床上。
除了梁墨冬还能有谁?
这一下来得突然,我看着他站在床边,瞪着我,满脸冰霜比刚刚更甚。
我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腿,这时,他像只豹子似的欺上来,捏住了我的脸。
我一下子僵了,坐在原地不敢再动。
“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他盯着我,这目光又凶又可怕,就像随时都准备打我,“你以为你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