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柏灵惊叫一声，他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起来，过度的用力令他的腰肢有些酸痛。

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他的视线开始在天台游走。

眼前是熟悉的三楼楼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避难所。天色将暗，但大抵还是黄昏，迎面送来的冷风是秋季与冬季的过渡，锐利的寒意像刮刀一样蹭着柏灵的皮肤。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不觉得寒冷的柏灵在人界待了两天之后，也开始受到这里低温的侵扰了。

他看着四周的摆设，自己正躺在一张羊毛毯上，夕阳的橙红将新购置的家具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涂料，整个天台显得温馨舒适，恍如世外桃源，不过要说有什么煞风景的地方的话……

“司马先生，你在干嘛？”

柏灵马上注意到了在天台边缘，伸开双臂，似乎马上就要坠楼的司马懿。

“你又醒了？”司马懿没回头，口气中尽是戏谑。

这份戏谑并非毫无道理，柏灵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我又醒了。自己仿佛这辈子跟昏迷有着不解之缘，刚到天界的时候昏迷一次，越狱时昏迷一次，零号太虚昏迷一次，返回人界、被那个女孩儿捅刀子、被鼠头会的人群殴……短短三天之内，他竟然昏迷了六次。

“麻烦您了，司马先生……”此时的柏灵自然知道，又是司马懿助自己逃出生天。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平时嘻嘻哈哈的，但真的到了关键时候，比谁都靠得住。

柏灵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感谢司马懿才好。

“不用感谢我，还记得我早上怎么说的么？”

“记得，你说要摧毁众神的理想……什么的。”柏灵使劲儿抓脑壳。刚刚醒来的他，意识倒是还算清醒。

“对的，之前我一直不敢确定，现在我可以这么说，柏灵，你是我这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司马懿猛然回头，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极为瘦长，从天台边缘一直延伸到柏灵坐着的毯子上。

“啊？”柏灵受宠若惊，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吧，怎么就成了司马懿口中“最重要的一环”了？

司马懿看出了柏灵的疑惑，他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解释：“从今天的战斗中，我可以确定，你的身上确实寄宿着神格……”

“啊！”柏灵一拍手，司马懿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气，“司马先生，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天界里有没有什么瘟神之类的神明？我今天感受到他的力量了！我感觉一股神力让我上吐下泻，全身几乎瘫痪……”

司马懿一说战斗，柏灵仿佛打开了记忆的匣子，在一瞬间他有了无数的问题想得到司马懿的解答。

“没有，那是你无法适应那么高强度的神力。”司马懿噗嗤一笑，好像觉得柏灵的话是在宣言自己的愚蠢，“你在全身不适之前有没有什么其他感受？当时我看你愣在原地，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体验么？”

“你看见？”柏灵眉头一皱，“那就是说你看见我被揍的全过程了？从头到尾？”

“是啊，可惨啦，要我给你还原一下么？”司马懿没心没肺的笑着，“别在意，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力的极限——抗揍能力也是实力组成中很重要的一环呀。”

柏灵敢怒不敢言。

“是有的……”他现在完全藏不住自己的小心思，怒意在脸上浮现了一会儿之后就被无奈和自嘲取代了，柏灵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把自己当时的感受对司马懿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