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漱漱,剑刃离他的胸口只剩下最后一寸,而就在那一刹那,那柄剑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持剑的人趔趄着向后退了几步,惊恐地对另外三个人大声喊了一句:“这小子有帮手。”
“咱们四个,还怕他们不成?别让这小子跑了。”一人说。
“不成,他有帮手,对咱们不利。”另一人说。
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靠在后边看戏的姜璧川出手了,她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扔了出去。
簪子的速度飞快,如一道银色流光,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呲”的一声。
那人看了看地上的簪子,嘲讽道:“是个娘们,怕啥?你怕娘们,我可不怕。老子今日非把这小子给宰了不可!”
“你行你自己上,我们先走了。”
说完,另三个人身子飞快一跃,进入了旁边的树林里。
“好啊,你们都是胆小鬼!”
剩下那一人骂骂咧咧,但看着另三人走了,他随后也赶紧跟了上去。
那浑身是伤的男子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朝着簪子飞过来的方向郑重地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地往前走去。
姜璧川站在远处的树后,神情有些发懵,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好心。
毕竟他只是个陌生人,与自己非亲非故。
或许是不想刚下山就看到出人命,山上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她不仅出手救了他,甚至还帮他清理了脚印和血迹,防止那几人之后再追来。
好不容易救人一次,就救到底吧。
看那个人的伤势,应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万一还没走出去就昏倒了,在这冰天雪地里必死无疑。
天色暗了,她小心地跟随着那人的踪迹,最终来到了一个幽深的山洞之前。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微弱的风声在耳边飘过,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踏入了山洞之中。
山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姜璧川从所带的包袱里取出打火石,用力摩擦几下,燃起了一把微弱的火焰。那微弱的光芒在周围映照出一小片明亮的区域,让她能够勉强看清周围的情况。
墙壁上有着粗糙而凹凸的石壁,地面上铺满了杂乱的碎石和尘土。她小心地向前走着,沿着狭窄的通道慢慢前行。
在昏黄的火光下,她看见前方的一块大石头旁边蜷缩着一个人,正是那名男子。
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忽见有人进来,他惊讶地抬起了一张满是血迹的脸。那张脸苍白如纸,被血迹染红的伤口深邃而鲜艳,像一朵妖冶的玫瑰。
“你是谁?”他紧张地问,声音带着一丝战栗。
姜璧川拾了几根柴,走过去,很快在他前面生了一堆火。
火烧得不是很旺,但足以慰藉冰天雪地的寒冷。
“你这个人,居然没有死。”姜璧川看了他一眼,坐了下来。
男子听了她的话,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就晕倒了。
姜璧川看着男子忽然不动了,轻轻笑了一声:“我说话的攻击力这么强么?”
然而一看向他身上,她立马笑不出来了。
男子全身几乎都在淌着血,衣服没有几处是好的,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男女授受不亲,但是……
她看着他的伤口,没有犹豫,一把将他的衣服扯了下来。
不禁咽了咽口水。
虽是伤痕累累,但这身材实在是好。宽肩窄腰,展现着雄健而均匀的肌肉线条,腹部平坦有力,没有一丝赘肉,八块坚实的腹肌如刻般清晰可见。那些深红色的刀口血痕丝丝入扣地延伸至他的肌肉间,如同情人留下的吻痕,引人无限遐想。
姜璧川不禁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仅看了,还上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