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离开?来都来了。
浮鸰继续前进,在这种迷宫性的建筑中遇到一个人显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等浮鸰好不容易遇到几个结伴而行的人,那群人却像看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你推我搡,丢弃同伴,落荒而逃。
“啧。”看来这牧师也算是威名赫赫。
他们逃进漆黑的巷子,或者一阵手忙脚乱地摁动墙砖,打开开在墙壁上的门,门打开后里面也是漆黑一片,看来为了保持迷宫的完整性,他们并没有建造窗户。
浮鸰并没有跟进去的心思,他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
浮鸰走到哪,所有人都四散而逃,仿佛一个无情的清场机器。对此他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反而想笑两声证明自己的立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个人的出现。
“牧师!你在做什么,快过来。”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打开开在墙壁上的门,探出一半身体,向浮鸰招手。
“啊,是你啊。”浮鸰走向他。
走进漆黑的房间内,浮鸰发现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张发霉的木头桌子,一张凳子,角落里堆着几个密封好的陶罐。
“牧师,你应该知道你的名声的。”侍者显然有些欲言又止,“或许我们应该低调一点,直到合作结束?”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干涉我。”
“自然,我已经买通了守门人,从庄园到偏门也已经打点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小姐她希望你尽量不要造成伤亡。”侍者说。
浮鸰看着那几个陶罐有些入神。
“牧师?那只是几个装食物用的罐子而已,每家每户都会有几个。”
“我需要白玫瑰。”浮鸰转头向侍者开口道。
侍者明显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错愕,“你要那个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你和小姐的交易……”
“你们也可以终止交易。”这时候浮鸰倒是无所谓了,这座城里,牧师比想象的更有实力。
“不,只是你也知道,腐植之花这些年开得越来越少了,少一朵也很容易被发现。”
“这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结果。”浮鸰并不管他的难题,他难道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吗?
“牧师,你要腐植之花到底想做什么,明明你根本无法……”侍者有些恼怒,但是说到这突然住了嘴。
“明明什么?”
【不期鸟·利爪·二阶】:你在躲什么?你躲得掉吗?
浮鸰的伸手掐住侍者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明明什么?嗯?”
侍者挣扎着,想捂住自己的脖子,脸色因疼痛和无法呼吸而涨红发紫,眼睛惊恐地大睁着,嘴呃呃啊啊地发出一些不连贯的音节。
等到他快咽气了,浮鸰才随手把他扔下,看他摸着自己有些变形的脖子大口大口呼气,又被呛得脸色发白,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狼狈不堪。
而在他对面的浮鸰收回了手,不知从哪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丢在他身上。
浮鸰缓缓蹲下身,抬起手看着自己的黑色利爪,手指微动,一边语气轻缓地跟侍者说话,“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等浮鸰说完才收回落在手上的视线,看向地上狼狈的人。
“牧师……您……自然是,绝对的强者,我会为您拿来腐植之花……呵呵,以后这座城在牧师您的统领下会变得越来越好的……”侍者断断续续带着一丝讨好和一丝谄媚地向浮鸰笑着说。
“我有说过要这座城吗?”浮鸰站起身,他更喜欢居高临下的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