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要流放她,流放到北漠去,这辈子都别想缠着我儿。
“就是她找到了那雀鸟,发现了里面的布帛。她就是金家的恩人。”公行离说。
提起这事,公行皇帝好气,不能封酒楼了,也不能流放了。
他不能被世人骂忘恩负义。
他说:“赐婚的事先放一放,总要让我多了解了解她,不急这一时半会。现在最主要的是你赶紧给我离开那酒楼,堂堂一皇子,去酒楼跑趟做小斯,像话么?”
以前是不怎么不管他,随他折腾。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还去做小斯就是不行。
“我不会离开酒楼,也不会离开小妈妈。圣旨爱下不下。”公行离说。
公行皇帝: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这朕老六这般顽固!!!
“太后驾到!”
一声高呼,两个男人急忙藏各自手里的酒坛子。
“你把我的坛子推出来做什么?藏别的地方去!”
公行离又把另一个坛子推出去。
眼下能藏东西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桌子,桌子上布一盖,就看不见。
罗汉床上的桌子能有多大!
“你什么你,老子是你父皇,是皇上。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朕的,连你也是朕的。凭什么朕的坛子不可以放着?你放别的地方去!”
公行离:“你以为我愿意?”
来不及了啊!
一行人的脚步正越来越近。
“朕不管!”
不给商量的余地,把自己的坛子牢牢地压在桌子底下。
公行离:……
不跟你个幼稚的人计较。
瞪公行皇帝一眼,他只能退出。
四周看一圈,计上心来。
身后的展示架不正好空着个各自么?酒坛子往上一放,和这些金贵的瓶啊盆啊壶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没想到,你们两人能喝到一处去。”声音不疾不徐,听起来慈祥可亲。
“给皇祖母请安。”公行离规规矩矩行礼。
“给母后请安。”公行皇帝到了太后面前,也不敢随便翻浪花。
太后瞥了他们一眼。
坐到罗汉床边,说:“皇帝,你像话么?皇后的宫里你多久没去了?那些个妃嫔一个个都巴巴地望着,把她们憋得天天来找我这个老婆子。你说说你,像话么?
公行皇帝低着头,乖巧地像个孩子,不敢解释,不敢顶嘴。
太后又说:“还有你,堂堂一个皇子,跑去酒楼做什么小斯?我每个月偷偷给你的钱还不够你用的?犯得着出去丢人现眼!”
知道这孩子命苦,不招自己蠢儿子待见。
可她待见呐,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骨肉,她每个月都会悄悄地派人送些银子。
公行离:“皇祖母给的银子孙儿自然收到了,感激不尽。但皇祖母有所不知,孙儿对那小妈妈一见钟情,只想黏着她。她不给钱我都愿意。”
其实,他只能隔几个月才会收到一次,其它时候都被那老奴才私吞了。
看在她是照顾皇祖母多年的份上也没去说破,不然晚年的皇祖母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破点财就破点财吧。
全当报答皇祖母的养育之恩。
说起小妈妈,他言语间很是温情,太后却听着头疼:“胡闹。那商户女如何能配得上我皇室之人?还不要钱,你就这么不值钱?孩子,这样,你可捞不着好处。”
最后要落个人财两空的。
公行离不语。
太后看他那样儿就知道,这孩子打定主意了。
“你就不怕哀家下道懿旨,把她赶出京城?”
公行皇帝鼓掌:“母后跟儿子想到一处去了,儿子想把她赶去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