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段日子,他的公务繁忙,很快就将这件事渐渐淡忘了,银白色的汗血宝马她牵去送与谁,又与他何干呢?
那晚收到了一封莫名的信件,他将它烧毁了,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的穿上了外袍,策马去了官道上。
火光下,他扣下了相府的马车,原本想拖延时间和她一起验证这次刺杀的真伪,谁知道她却认为,这事儿是他做的。
可从头到尾、无论如何,他从来没有想要过她的性命。
心中委屈但无可奈何,马球会上严枫的那匹银白色汗血宝马又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决定,既然别人早就翻篇了,那也不必要再耿耿于怀,反正自己是要造反的,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再去牵扯她也不好。
直到左相出了纰漏,刑部的小吏被查出是罪臣后代,这是大罪,公主眼疾手快率先截胡,让他们包庇下来,这可是拉拢左相的好时机。
结果这个小吏逃了,她原来是秦王的人,幸亏黎倾山料事如神,不然薛思婵危在旦夕。
薛思婵知道的,私放罪臣遗孤意味着什么,她将功补过。
终于让她对他有所亏欠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他得寸进尺,可她似乎...并不抗拒。
鼻息微弱,他耳力一向很好,继续试探,她却高声转移话题。果然还是不够,他还得再卖力讨好些。
不过她不给他机会,仿若手心中的细沙,一下就溜到了临州去。
朝中异动,好几位老臣都被罢黜,公主直觉时机已到,命他们去魏州训兵,谁知左相突然被扣上了私放宣平侯的罪名,举家入狱,变动来的如此之快。
公主说左相失势对他们未尝不利,长姐说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可周冠玉未做多想,直接拿上御赐宝剑召集亲卫直奔临州,他要赶在官兵来之前将她带走。
不管是耽误公主的大业还是违背长姐的意思,总之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次不去临州,那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好在路上一切顺利,穆老爷接过他递出的礼帖时未做回应,对于一个曾经偏向秦王的人来说,可能确实一时无法接受,不过临走时,他还是收到了肯定的回信。
此后,再也没有人能横插在他与薛思婵之间了。
什么严枫、郁尚,通通都没机会了。
那夜城郊的客栈,她安心的在他怀中睡去,他心中一喜,看来她还是很喜欢他的嘛,谁知睡着了她的手还不安分,摸就摸吧,越摸越热,这么近的距离让他怎么克制,但他是君子,不能趁人之危,可礼尚往来还是行的。
经此一役,二人关系突飞猛进,但噩耗还是来了,不再有用的左相按理说公主应该不屑一顾的,可她却还是向薛思婵递出了橄榄枝,周冠玉为官多年怎么能不懂,这是想收拢她,以此来制衡数次乱行动的自己。
这步棋确实受用。
可走了那么多个人,怎么又来了个苏裘?
明明他们两个不是都到了互许终身的地步了吗?为什么她要招惹别人?到底把他当什么?
长久的冷战后,他马上就要去魏州了,这天周家设宴,薛思婵终于是率先服软,他兴冲冲的前去,却只闻到满室馨香,这是什么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