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妇女都转过身来盯着她。

小般从她刚刚完成固定在建筑物侧面的鲜绿色旗帜转过身来，迎她们的目光。“另外，稀释药水之前一定要把水煮沸。”

母亲看向林特寻求确认。

林特的眉毛挑了起来，但她点了点头。“那应该有效。我们确实有营养不良的滋养药水。复苏药水和滋养药水一起使用可能是最好的。”她轻轻地触摸了妇女的手臂。“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也提供小额贷款。”

妇女向两人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然后急忙朝青鹿旅馆走去。

小般皱了皱眉。“发烧药水的成分在东北的价格应该只要三银币。许可的商店卖两金币？”

“魔法意味着要加价。如果你需要一件物品或一个你自己无法实现的咒语，你别无选择，只能付出更多。持牌商店对所有魔法商品和服务支付三成的税。此外，城内某些物资短缺，所以价格涨。对于最贫穷的人来说，像治疗药水这样必需的物品根本买不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自己生产并根据需要向个人出售，只比成本稍高一点。这是王奥的想法之一，我告诉你，起初我认为这样让金子白白流失是愚蠢的，但当我看到有多少人需要我们提供的东西而又无处可得时，我改变了主意。皇冠不在乎，所以我们必须在乎。”

小般此后对那些戴着绿色鹿角的帮派成员有了些许不同的看法。‘如果没有林特提供的东西，那个女人的儿子可能会死于发烧。然而，因为未经许可销售魔法物品，林特和其他人都会被逮捕。’林特仍然掌握着小般的血印，以及比大多数家庭两年的收入还多的债务，但小般对她的警惕有所消退。

“‘成本价’包括支付炼金术士的时间吗？”

“是的，尽管有时我自己也会制作一两批东西，我不会向青鹿收取我的时间费用。我觉得这很放松。”

小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在一栋建筑物的边缘固定了一面鲜绿色的旗帜。“我知道如何制作各种治疗药水、药膏和酊剂，我也可以按照配方制作任何我不知道的东西。也许你们需要另一个酿造师？”

林特微笑着，没有看她就点了点头。“我可能真的需要。我会给你一个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清单，以及我们支付的价格。当然，所有的付款都将用于偿还你的债务，所以你不会看到一枚硬币。”

小般捕捉到了对方声音中的幽默，抑制住了想要向她背后发出一阵猛烈气流的冲动。

王奥的领地中有些地方足够高，可以俯瞰分隔东北主城和城市最富裕部分——莲花区的恰里布迪斯湾。莲花区占据了白色悬崖弧线下深远的海滩，那里是皇冠居住的地方。一个巨大的法术穹顶保护着社区免受海浪和风暴的侵蚀。

当她在一个缺少水晶的路灯又挂一面旗帜时，她想到了自己周围看到的贫穷，与从莲花区隔着水面传来的微弱音乐形成对比，即使从这个距离也能看到他们五彩缤纷的花园。

当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他们的小组回到青鹿旅馆吃饭。食物虽然不像王德发庄园的沙伦准备的那么奢华，但价格公道，足够饱腹。

她和林特以及张利亨先生坐在一张桌子旁，张利亨先生在他们见面时没有提供他的名字，他的眼睛从未真正停止移动。她很确定他的外套下藏着不止一根战斗魔杖。

事实，她怀疑大部分被派来帮助他们设置旗帜的小组成员都携带了类似的神器，使他们成为一群战斗魔法师，尽管他们可能本身不是神术师。他们没有明显的大学毕业标志并不让她感到困扰。相反，它们所象征的保护让她感到安心。即使在他们工作附近的酒吧爆发了一场斗殴，他们被迫介入时，他们也没有炫耀他们是什么或他们控制的法力。‘这可能意味着他们很称职。

王德发对着拿着他订单的女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小般注意到他如何运用他的魅力，尽管这位女士没有权力或影响力。他如此全神贯注地对待她，她一定感觉自己是世界最有趣的人。这并不完全是调情，但女服务员离开时脚步轻快，脸的微笑在很长一段时间后仍然挂着。当她给桌子端来啤酒时，王德发的杯子是免费的。

‘也许他对人的看法并不那么愚蠢。不过，我很难一直那样做。’小般很清楚，她很难控制自己尖锐的舌头不去伤害别人。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些生活在白色悬崖以南、强大者不屑一顾的贫困绝望的人们身，她审视地看了林特一眼。“你以公平的价格向人们提供商品和服务，”她说。“还有工作机会。”

林特挑起了一个眉毛。“是吗？”

“为什么？”

王德发回答说：“因为我们能够做到。我们可能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但这是一个开始。”

“这还不够。”小般坦率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王德发的一些手下对她皱了皱眉。“从我所见，你根本没有资源让这些人摆脱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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