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黎一醒来，墨衍便一扫颓废，还颇有几分孔雀开屏的意味，见天儿地打扮自己。

墨衍的品味极好，着重打扮之后，将本就绝佳的外貌凸显出了十二分的魅力，别人自不必说，叶清黎都时常看着他晃神，视线忍不住一再停留在他身上。

而这就是墨衍的目的了。

在叶清黎苏醒后的一年时间里，墨衍都表现得极为黏人，恨不得直接将叶清黎变小放在口袋里时刻带着才好。

墨衍这阵仗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苍尘等人还觉得十分牙酸，倒是叶清黎一直纵容着墨衍，无论墨衍多“过分”，也没有否定过一句。

叶清黎明白，墨衍这是没有安全感，作为伴侣，她有义务，也心甘情愿为墨衍补充安全感。

一年后，墨衍便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没日没夜的占据着叶清黎的时间，也不会因为她离开圣地，亦或是去见其他人便精神紧绷。

虽然，在外人看来，墨衍还是太黏人了一些。

某个院子里，胤灵子看到叶清黎前来，且身后没有跟着墨衍的时候，十分吃惊：“他准你来？”

叶清黎失笑：“他从未限制过我的行程。”

胤灵子一顿，“的确，是姐姐你在纵容他罢了。”

说完，胤灵子立刻转移了话题，问道：“姐姐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他在叶清黎和墨衍身上能看见爱情的所有美好，但最大的败笔无疑是，这是属于叶清黎和墨衍的，而不是叶清黎和他。

叶清黎在胤灵子的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们可以谈谈关于魔界和人间界的合作问题了。”

闻言，胤灵子也严肃了表情。

“你之所愿，我会信守承诺，而且我现在同样也认为，化干戈为玉帛，互相通商是好事，外族之事也足以说明，内斗是愚蠢的，因为在外还有真正的敌人在凝视着我们。”

胤灵子点了点头，然后听到叶清黎说：“但是实现合作的前提是，那些参与过算计神界，人间界的魔神们，都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要他们，死。”

死之一字，让胤灵子眸子微微撑大。

不等胤灵子回答，叶清黎继续道：“我知道，处死那些魔神对魔界而言是极大的打击，会使魔界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你更倾向于封印和打压，而不是完全的毁灭。”

“但是，若他们不死，我们的合作便会难上加难，你的愿景，恐怕也难以实现。”

“他们必须死，神族，人族，乃至于天道，都容不下他们。”

胤灵子眼皮一颤：“天道？”

“外族的根本目的是吞噬天道，那些魔神帮着外族，间接的便是在帮外族打压、谋害天道，天道一旦空出手，如何能放过他们？”叶清黎道：“若是魔界不能与之割席，那届时承受天道怒火的，便是整个魔界。”

叶清黎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道：“你主动动手，天道会助你一臂之力。”

胤灵子没有立刻回应叶清黎，他独自沉思思忖，第一次完全忽视了叶清黎。

叶清黎也不介意，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和墨衍以及两个孩子一起酿制出来的果酒。

她知道对于胤灵子而言，这个抉择并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