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它的肉散发出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像黑烟一样飘散在空中。

“罪恶之气，”蛇认出了这种感觉。“这种情绪。愤怒、悲伤、绝望、悲哀、发誓复仇。”

“混沌神魔。我的兄弟们，”他沉声低语。“杨眉，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我现在也是一个神魔。”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又开始行动。他很快就把昨天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继续专注于欣赏美丽的风景。他既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快地忘记了被攻击的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

更准确地说，他刚才有点恍惚。

……

几十年过去了，蛇漫无目的地在东陆游荡。他的步伐缓慢而悠闲。时间对于蛇来说过得很快，他没有什么目标，只是专注于观赏景色。虽然他对好的宝物还有渴望，但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在这段时间里，他见过了更多的原始兽，他现在已经认出了它们的气息。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逃避，不想再与这些可恶的生物发生冲突。他不理解它们，也不想理解它们。他希望它们能够离他远点。他是“逍遥仙”的典范。

但在漫长的旅途中，六十一年后，他第一次遇到了活着的生灵。

这次相遇是意外的。蛇正用爪子爬过一座至少有他自己身体五倍大的山。他的头在山脉间游走，而他的主体则继续寻找着越过山峰的立足点。

灵山并不稀奇，事实它们很常见。它们是大量元气的自然聚集地，因此是很好的根据地。但并不是所有的山都是一样的，蛇遇到的这些山顶多算是次等的。

“天啊，又是那种野兽！”

“嗯？”

蛇的一个头从山间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进入了一个山谷。这里被一层迷雾遮盖，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但这个山谷却是一个充满了茂盛植被和人造住所的地方。

“人？社会？”蛇心里想。

但在场的人却一点也不高兴。他们并不多，只有大约一百个人。但这里的人都是修为很高的。即使是最弱的，也是玄仙，而大多数都是天仙。

这些生灵都是第一代天生的生灵。从天地间诞生的先天生命。但与天生神灵不同，他们并没有完全拥有自己的真灵。他们还没有超脱到金仙境界，还受限于有限的寿命。

这些生灵都是难民。他们是从各种生灵的族群中逃出来的仙人，他们经历了原始兽的不断攻击，最终找到了东陆。在这里，他们生活在一个有些许和平的地方。

“有原始兽发现我们了。快，通知其他人！”一个男人大喊。

蛇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一条长着羽翼的变形鱼。他心不在焉地想，他们是怎么变成这样小的人形的。

他脑海中想起了他们被称为道身的说法。这是天人在参悟了玄妙的道理后，自然而然的变化。随着他们对道的理解越来越深入，这种变化也越来越稳定。这本质是一种达到道的表现。

“他们看起来…看起来像人类，”天生神灵思索着，然后眯起了眼睛。“人类。等等，我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难道我…难道我穿越了，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

他心中的问题被一阵攻击打断了。住在山谷的仙人把他当成了原始兽，因为他的体型巨大，外貌凶恶，身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他们都被他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