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茅,你的手怎么了?!”席阡陌问。
阿茅看了一眼凝霜,凝霜便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他一脸菜色,吞吞吐吐地说,“是……就是不小心,摔了……”
阿虎气忿地说,“才不是呢!是……”
他的嘴立刻被阿茅捂住。
可是阿辛的嘴阿茅就没有第三只手来捂了,快人快语,“他是被陌姐你昨日带来的男宠给折了的!”
席阡陌倒吸一口凉气,“什么?!”
阿茅面色涨得涌红。
“他不是你们能惹的人!”席阡陌厉喝,“到底什么事,还不快说?!”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阿茅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陌姐,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嘛。我,我想叫他离开陌姐你……”
阿虎接了一句,“就你那一百两,是个傻子也不可能放着席大将军家的女儿这个金主不要,要你这一百两?”
阿辛也是个拆台的,“那个男宠皮相那么好,肯定见惯了达官贵人……”
席阡陌被他们三个气笑了,“所以,意思就是,你拿了一百两给昨日那位……爷,叫他离开我?”
破案了。
原来是阿茅出卖了自己。
阿茅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少了点啊,但我也说了,等我日后赚了钱,每个月都会拿钱给他的。”
席阡陌满头的黑线,看了看他那垂在身侧的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你该庆幸你只断了一只手臂。”
这孩子命大。
阿茅:……
“陌姐,你……你别生气。”他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是怕,万一陌姐你养男宠之事传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席阡陌叹了一口气,“算了,日后你们会知道的。现在你把布拆了我看看。”
阿茅在岛上的时候就知道陌姐是会些医术的,便点头,小心翼翼地让阿虎和阿辛把白布条一圈一圈拆开。
席阡陌捏起那敷在手臂上的草药碎屑闻了闻,点了点头道,“这是接骨的药没错,不过,你的手臂这么悬着是不行的,阿虎,你去找块木板来。”
阿虎倒也很快,出去后片刻就回来了,拿了一块一人高的木板。
席阡陌翻了翻白眼,用手比划了约一尺长,“这么长。”
阿虎直接手肘一顶,再一顶,木板碎成了好几块。
席阡陌无奈,拿了两块差不多的,把阿茅的手臂先缠几圈,再用木板夹住固定,再缠几圈,然后把手肘一折,挂在他的胸前打了个结,叮嘱道,“你先这样夹着,明日到济仁医馆找珠玉大夫给你换伤药。夹板可以处理一下,边缘磨整齐些,但伤好之前,都得这样固定着,明白了吗?”
“明白了。”阿茅的脸色十分郁闷。
阿虎就把他们的担忧问了出来,“阿茅,这样的话,你岂不是不能回金牛镇了?”
没法儿骑马了呀。
席阡陌说,“你们俩个,回去一个,剩下一个留在这里照顾阿茅。”
阿虎和阿辛对视一眼,阿辛说道,“陌姐,我回去吧,您昨日说的那些,我都记下了。”
席阡陌点头,“昨日我写的那几张纸,你也带着,若是忘了,找个先生给你读一读,你就明白了,先做些试试看,成功了再大规模做。约莫你们做好了第一批罐头送上京的时候,阿茅的伤应该也好了。”
“是,陌姐。”阿辛点头。
席阡陌又拿出另一张纸,“这是另一种营生,你回去转告那些在海上讨生活的兄弟,抓到的海鱼,可以腌制成鱼干……销路你也别担心,先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