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这位是?”裴晏礼看着贺十一开口问道。
“是父亲派来保护哥哥的。”
“哦?”裴晏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为何戴着面具?孤为何在林家军中从未见过他?”
林听晚低垂着头,眼眸中有浅浅的厌恶,“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林家军中将士众多,殿下你怎可能一一瞧见过。”
“泱泱这话说的倒也有理。”突然他话锋一转,“既是能来保护中郎将之人,定然是武艺高强,不若让他同长风比试比试?”
林听晚皱眉,眉眼中皆是不喜,她只觉着裴晏礼无聊至极,“他是来保护哥哥安全的,不是来同旁人比武的,若是太子殿下实在想看,我同父亲说,在军中给你寻几个闲人同长风比试。”
闲人三个字她说的很重。
虽被她这么下了面子,可裴晏礼却丝毫没有不悦,反而笑道,“泱泱说的是,是孤思虑不周了。”
林听晚心中却尽是厌烦,前世她同裴晏礼成婚十六载,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唯利是图,只要林明谦和林钺鸿,林家军还在,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会哄着她。
“中郎将如何了?孤听说他受了伤,心中很是担忧。”
林听晚瞧着他故作担忧的样子,却只想吐到他的脸上,若是哥哥死了才是如了他的愿!
“谢殿下关心,哥哥如今已经无事了。”她勾唇笑道。
“如此甚好,那我便放心了,对了,天色不早了,孤还未用晚膳,不若泱泱同孤一起?”裴晏礼忽的笑了。
同裴晏礼相处的每分每秒都令她难受不已,于是她开口道,“十一,你好似也未用膳,同我们一起去。”
裴晏礼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定定的看了贺十一一会,最终还是颔首,道,“好。”
林听晚坐在马车内,望着窗外,心不在焉,一旁的裴晏礼一直在同她说话,她时不时的点头回应两句,心里却满是旁的事情。
许是察觉出了她的敷衍,裴晏礼渐渐的没了声音,她却对他为何突然沉默没有丝毫兴趣,如此还乐的清净。
不多会便到了酒楼,林听晚瞧着眼前裴晏礼伸出的手,就当没瞧见,跳下了马车。
裴晏礼有些失落的收回手,默默的跟在林听晚的身后。
瞧见长风的时候,店小二便带着她们上了楼上的雅间。
贺十一压低声音,小声道,“小姐,我在门外守着你。”
此时他的声音和往常不同,好似是故意的一般,她立马便反应过来,贺十一多半是认识裴晏礼,不想被他认出来,可她实在不想同他单独待在一起。
“同我一起。”说罢她便进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法子,贺十一只好跟在两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一张木质的大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色香味俱全,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泱泱,我提前让长风来盯好了,免得你等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