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乱。”戈薇出声喊住两人，“我能看一下乱的本体吗？”

虽然斗雪还小，但她已经是这座本丸的主人了，事情需要经过她的允许。

小斗雪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看向乱，征求他的意见。

“当然没问题。”乱将本体递给戈薇。

小斗雪凑到戈薇身，看着戈薇严肃的神情，她不解的问：“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这件事也同样吸引了其余刀剑的注意力，大家都等待着戈薇的开口。

“我和小橙花最初关注这座本丸，是因为我当时察觉到乱身上有着一丝暗堕气息。”戈薇皱着眉回忆，“今天进入到本丸的时候，空气中的暗堕气息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当初的确是有暗堕的倾向。”乱很平静，“不光是我，本丸中其他刀剑也或多或少有一些。”

“...但是我刚刚仔细检测了一下，乱完全没有任何暗堕的迹象。”戈薇将短刀递还给乱。

“据我所知，暗堕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戈薇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就连时之政府，也需要极其特殊的手段才能减少暗堕气息，而不是完全拔除。”

“所以现在你们的正常情况，恰恰是不正常的。唯一的变数就是...”戈薇看向小斗雪。

众刀剑也将视线汇集到小斗雪身上。

“？”小斗雪很疑惑，“我的灵力可以治病来着，姐姐的灵力不可以吗？”

“对绝大多数的审神者而言，灵力只是他们身体内的一种能量。只有极少数人会因灵力产生特殊能力。”戈薇耸了耸肩，“这些能力还各不相同。”

“就像我，虽然我的灵力具有净化的能力，但只是针对妖怪的邪气、瘴气。”戈薇直视小斗雪的双眼，“我怀疑你的能力应该不是单纯的‘治病’，毕竟像你这样能治愈神明之躯的能力，我是第一次见。”

“小橙花，你回忆一下，除了治病，你还用灵力做过什么？”

“额...把水变成冰？”小斗雪想起有一年夏天，因为太热了，她捧着果汁杯，祈祷它变凉，最后变出冰块的事。

“？”这回疑惑的人变成了戈薇，毕竟两个能力八竿子打不着，“还有别的吗？”

“还有...”小斗雪仰着头皱眉思索着，看着头顶的灯泡，“能不能麻烦清光光帮忙关一下灯。”

清光按下开关，原本敞亮的屋子瞬间变得黑暗。

“就像这样！”伴随着小斗雪稚嫩可爱的声音，她的指尖生出了点点的微光，就仿佛黑夜中的萤火，轻盈地向着众人身边飘去。

“真漂亮。”乱伸出手指触碰这些‘萤火’，但却没有任何触感。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梦幻般的场景中。

戈薇皱眉思索着几者之间的关系，突然想通了什么：“我知道了！清光快开灯。”

“我想你的能力，应该是类似能量转化。”戈薇胸有成竹的说。

“比如转化热能，所以水变成冰，改变空气中分子的能量，让它们发光。我想你之前给母亲治病也是一样，将病变的细胞转化为正常健康的。”

“所以与其说你将刀剑身上的暗堕气息拔除，更像是将他们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听到这些，突然小斗雪睁大了自己圆润的猫眼，“那...那，我是不是可以救三日月殿！”

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如皓月星河般温柔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