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泽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浑身带刺，言语处处针对，眼神蔑视的样子。

他冷不丁将人推开，背对着，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教训道，“夜婉磬，你这样针对本王，想要得到什么？”

“从你身上，我什么都不想得到。就单纯喜欢看你难受， 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别提多有意思了。”

“你真是变了！”

“你我皆是半斤八两，谁都不要说谁变了。”

夜婉磬扔下这话，便离开了闷热的屋子，正好遇见了佯装成丫鬟过来的夜曦月。

这人虽然是颔首低头，背对着，可这身影她作为姐姐永远不会看错的。

她故意往其身边走去，俯身道，“妹妹，刚才的画面都瞧见了吧。王爷，其实也不是非你不可啊。你，好自为之，下次别伪装了。”

夜曦月听着一愣一愣的，不敢出声儿，把头低着更低了，想要借着光线的昏暗，来躲避来自夜婉磬的视线审视。

夜婉磬见人不出声儿，反而还躲避，她伸手拍了拍夜曦月的肩膀，就彻底离开了。

留下的夜曦月，直到身边人提醒她，人已经走掉了，才敢大口喘气，挺直身板，“吓死我了。还以为会被夜婉磬给揭穿了呢。”

松香一边伺候，“侧妃娘娘，其实你我早就被识破了。只是王妃，没有声张罢了。”

“你给我闭嘴！少说点会死不成。”夜曦月扬手作势要打人，“好不容易换身衣服，躲过侍卫的眼线，辛辛苦苦来到这里的。怎么着，也得要和王爷见上一面才行。”

松香下意识抬起双手躲避，好心提醒，“可是侧妃娘娘，刚才屋子里的场景，你也瞧见了。这王爷似乎在气头上呢，你这会儿要是进去了。指不定又被骂了。你可是违抗圣命偷偷来的啊。”

夜曦月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违抗圣命，可她已经大半月快没见过苏君泽了，也没见苏君泽有过任何额外吩咐，派人来关心一下她的情况。

心里害怕，夜婉磬会不会趁虚而入，抢占了本来属于她的位置。

结果这一来，还真是印证了她心中想法，却也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就单单这一部分，已然让她的妒忌心爆膨，恨得牙痒痒，同时又后悔刚才夜婉磬故意站在她身前说话时候，为什么没动手。

“这个女人，真会找机会，想和王爷旧情复燃啊。手段真是卑鄙。”

松香听着她的嘀咕，抿抿嘴没敢应答，而是静静守在其身边，看着她站在房门口，犹豫很久，愣是不敢敲门。

主仆二人，就这样子矗立在书房门前，久久没有动静。

若不是屋顶的积雪，忽然滑落下来，发出的声响，惊吓到了正在酝酿情绪，言语的夜曦月，还不知道要站多久。

“侧妃娘娘，不如算了。”松香小声恳求，眼睛怯弱的瞄了夜曦月好几眼。

确认她的情绪有无变化。

夜曦月其实心里早就想好了，两人见面后要说的话，可一看到夜婉磬从里头出来，就气昏了头。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一个简单粗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