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仙见谢询一脸的不解,又给他解释了保证书就是立字据。
“谁让你找她写这玩意儿的?!”谢询听后脸色黑沉,他觉得很丢脸。
他一个大男人需要女人签这种保证书?!他像是需要女人给安全感的男人吗?
王大仙白了他一眼,哼一声:“你虽然不是我亲孙子,但你心里有什么心事我清楚得很!
此物已经替你拿了,不想要便烧了,你若是也想给她一个承诺,那就把手印盖上,把字据收起来。”
别看这小子强壮得跟头黑熊似的,其实他心里脆弱着呢。
他几岁就没了爹娘,这年些他其实是渴望亲人的,但他要求要高,不随便与人亲近,十几岁前都有不少人打听向他的意愿,想收他为养子都被他拒绝了。
现在他把这女子看成是自己的另一半,若被她抛弃,他会再度受到伤害。
他心痛这孩子,不想他再受到伤害,这才主动让乔西立字据,好让他安心。
谢询看看手上的字据,又看看佝偻着背往院子走去的老头。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想到老头儿方才说的‘你要是也想给她一个承诺....’,终究还是把手印按上了。
“王大仙,谢询可在家?”村长何三保从村头那边走来。
“哟,是村长来了!”王大仙忙把何三保请进院子,“在里屋,刚从山上挑石头回来,说要修房子娶媳妇儿。”
“哈哈,这是好事啊!”何三保乐呵呵地陪着说了会话,“是了,我找他说点事,您老先歇着。”
何三保一走,王大仙脸上的笑意就收了起来。
他是个记仇的人,可没忘记当年一村子的大人负责一个几岁大的孩子那幕。
“找我何事?”谢询听见何三保的声音,忙把字据收了起来,走出堂屋。
“我来同你说一声,高金贵已经被他几个兄弟放下来了,这会何氏陪着去县城看伤。”何三保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哀求道:“要不这事就算了?”
高金贵那身伤没两个月养不好,气已解,目前也没打算要他的狗命。
“他若再动我家的东西,以后甭管谁求情,我不会再让他活着。”
“成成成,下回他再犯浑,我也不管了。”何三保见此事算是过去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
这个村的村长真不是人干的,一天天屁事多不说,人还一个比一个难缠。
“听王大仙说你要修房子?”何三保扫了眼院里堆着的山石,“你打算自己盖?”
“是。”
“这会麦子也收了,我.....”
没等何三保说完话,谢询拒绝,“不用。”
“唉,你这脾气真是......”何三保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那老小子来干啥?”王大仙目送何三保离开,走到谢询旁边。
“没什么。”谢询拿起扁担正准备上山挑石山,忽然闻到一股香味。
王大仙也闻到了,咽了咽喉咙,嘀咕一声好香就朝灶房走去,“丫头,做什么好吃的?”
两人站在灶房门口,伸长脖子看着忙碌的乔西。
“隔壁嫂子送了一只大南瓜,前几天喜翠买了点糯米,正好做南瓜饼吃。”乔西一边用筷子翻着油锅里炸得金黄的南瓜饼边回道。
“你这丫头,炸这玩意儿多费油啊!都要成家的人了,得学会持家。”
说着小步走到桌边,伸手拿起竹碟上刚炸好的南瓜饼就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