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小环帮冯葵花收拾好东西,送她到了燕国公府的大门。
冯葵花道:“郡主会是这样的反应,其实不算出乎我的意料。”
“那你有应对之策吗?”
“只能赌了,赌郡主气消了之后,会自己想通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只有等了。”
大门口停放着许多车马,一大群人聚在那里,忙里忙外地搬东西,小环抓住一个路人,问道:“这是谁来了?”
“小环姐,您仔细瞧瞧,那不是咱三公子回来了吗?”
冯葵花瞬间眼前一黑,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差点向后昏倒。
“哎哟,葵花,葵花,你怎么了?”小环扶着她到回廊坐下,
“冯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还好,”冯葵花缓过来后道,“就是刚才有点头晕。”
小环道:“三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不是在西山打猎吗?”
“嗨,突然回来算什么,以咱们这位三公子的个性,他做出再出格的事情,我都不会奇怪。”
“往好的方面想,”冯葵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他回来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儿,冯葵花气也顺了,心脏也不疼了,再次展露出了从容的微笑。
“冯姑娘,冯姑娘,”吴妈妈赶上来道,“你还没有出府,真是太好了,郡主请你回去。”
听到这个消息,冯葵花悲喜交加,差点就要涕泗横流了。不过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带着小玩具,再次站在了金兰郡主的面前。
金兰郡主道:“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伦理道德存在于人的心中,而不在任何其他的地方,这样一个小玩意儿,怎么能破坏我对我丈夫的感情呢?”
“郡主能够想通,真是可喜可贺。”
“好了,你的礼物我收下了。”金兰郡主道,“只是这件事情,还是只有你、我、小环三个人知道为好。”
“葵花明白。”
“既然我收了你的礼,便不能不承你的情,你之前说的那个……股份的事情,就照你说的办吧。”
冯葵花觉得像在做梦一样,事情突然变得这么顺利,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就在冯葵花发愣的时候,金兰郡主又道:“哦对了,你也不用走了,留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啊?”冯葵花如梦初醒,“其实我在贵府已经叨扰甚久,而且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要不就不麻烦了吧?”
“我知道你是怪我,怪我打你那一巴掌,”金兰郡主拿起扇子遮住脸,“你该不会想打回来吧?”
“嗯——怎么不想呢?”冯葵花小小声说道。
“嗯?”金兰郡主道,“你说什么?”
“没……没有。”冯葵花立马堆起笑容,“这点小事,哪能跟郡主计较呢?”
“那就好,你就在府里多住几天吧。我也好,向你表达我的歉意。”
冯葵花苦涩一笑,“郡主金枝玉叶,冯葵花一介村姑,贵贱有别,郡主怎能向我道歉,纵然郡主有心,葵花也承受不起。”
“你既如此说,我又怎好强求 ”金兰郡主道,“但你总要答应,在这府里多住些日子,我才能心安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冯葵花也只好答应。
冯葵花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魏无缺来向母亲请安,魏无缺从她身边走过,就像没看见她一样。
冯葵花心中不免有些侥幸,“或许他压根儿就不记得我这号人了,这样,只要我不去惹他,他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灵凤清早收到了一张字条,看完字条上的内容后,她便离开崔府,去了诚意斋。
灵凤踏进书房道,“太好了,李公子,你回来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李玉阳笑道。
“没什么,”灵凤轻轻摇头,“既然你回来了,就说明是我想错了。”
“你错想成什么了?”李玉阳说着,将一幅画卷了起来,随手递给了她。
灵凤拿着画,问道:“这是什么?”
“灵凤姑娘,你都不关心我这几天去哪儿了吗?”
“哦,那李公子这几天去哪儿了?”
“我去找一个朋友,他刚从会县回来不久,原本我想向他打听一些事情,结果他非要请我喝酒,我们两个人,就在他家里痛醉了两三天。”
“公子想要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李玉阳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是去打听什么事呢?”
灵凤想了想道:“是和我有关吗?”
“和你、和冯姑娘,都有关系。”李玉阳道,“灵凤姑娘,我愿意相信你的话,但小心求证,一直是我的习惯。”
灵凤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会去找从会县回来的朋友,是因为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想求证冯葵花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