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宽福道:“青柚,一听就没熟透,不怎么香甜。”
柳吟风挑眉道:“正是那熟与不熟之间的青涩,才别有一番滋味。”
宋老爹摸摸下巴,咂了咂舌头。
“怎样?”
“涩到舌头了。”
两人说完,大笑了起来。
“吵死了。”冯葵花打出一张牌,嘀咕了一声。
“小段公子,”柳吟风的手臂搭上段璃昉的椅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玩。”
“不许带他去。”冯葵花白了那两人一眼,“段老夫人把小璃交给我,千叮铃万嘱咐,不许他学坏。”
“冯老板,”宋宽福道,“你管得了他一时,还管得了他一辈子不成,早晚都要学坏的。”
“男人嘛。”
柳吟风和宋宽福一唱一和,挤眉弄眼。
“九筒!”冯葵花恶狠狠地敲出一张牌。
“冯老板~你就是太强势了,女人嘛,什么叫柔情似水,你懂不懂?”宋宽福道。
冯葵花道:“我要是不强势,就坐不到这张牌桌上。”
柳吟风笑道:“坐到这张牌桌上又如何,黛郡的商会让你进去了吗?”
“哎呀柳老弟,你就不要提冯老板的伤心事了,”宋宽福道,“小心一会儿冯老板生气了,女人生起气来很麻烦的,大家以后还要在一起做生意。”
段璃昉道:“姐姐,今年的山樱桃收成很好,咱们要不要多屯点。”
“只要品质好就多屯一点咯,卖不完不要紧的,放寒玉冰鉴里不会变质,一丁点都不会,再过五百年,都不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柳吟风道:“说真的,你这个寒玉冰鉴当真是厉害,东西放里面不会坏就算了,看上去不大的一个箱子,竟然好像怎么装都装不满一样,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是仙法、是道术。是吧,冯老板?”宋老爹道,“以前我听人叫你冯仙姑,我还不相信,现在我可是相信了。你有这一手道术,短短几年家财万贯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段璃昉道:“姐姐发财起家,也不全是靠这。”
“那当然,是是是。”
“冯老板,你这些东西到底是哪来的,能不能稍微,透露那么一点点。”
“别问,问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几个人正说着话,宋宽福的伙计赵万青急匆匆走了进来,“几位老板,不好了,出事了。”
“出事了……出事了就出事了呗。”冯葵花波澜不惊地打着麻将,“哪回不出点事儿啊。”
宋宽福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
“钞关的人说咱们偷税漏税,把咱们的寒玉冰鉴给收缴了。”
段璃昉问:“是哪个钞关,是谁收缴的?”
“草溪关,花木关,白石关,都是一个姓陈的大人带人来收缴的。”
冯葵花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