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用筷子夹起糍粑片,又接着念叨,“然后给切成片儿的糍粑,裹上蛋液,诶?掉进碗里去了,算了,泡一泡吧。”
糍粑在油锅里炸至金黄,夹出来,洒上白糖,就可以上桌了。白糖被高温融化,成了淡黄色的糖浆,均匀地裹住糍粑,鸡蛋的香气扑鼻而来,一口咬下去,满脑子只剩下了香、甜、软、糯四个字。
吃过晚饭,饭菜都撤了下去,大家坐在院子里,明月清辉朗照,桌子上摆着果干蜜饯,和一壶菊花茶。
姐妹们三三两两,或在桂花树下,或在水池栏边,手牵着手,肩挨着肩,或高声谈笑,或窃窃私语。豆糕吃撑了肚子,还对饭桌恋恋不舍,嗑起了瓜子。翠玉逗着孩子,“宝宝看月亮喽!”
葵花问道:“宝宝还没有起名字吗?总不能一直就叫她宝宝吧?”
翠玉道:“我也没想好给她起个什么名字,要不然,你们替我想想吧?”
“哎!”软红香噗嗤一笑,“你得告诉我们孩子她爹叫什么,我们才好替你想名字。”
“大过节的,你别招我骂你,整天嘴贱皮痒的。”翠玉骂道。
“就是,就是,可别说这个了。”小芸道:“翠玉姐的孩子当然跟翠玉姐姓。”
“可是,”葵花道,“翠玉,你姓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就跟家人分开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葵花道:“月亮也没有姓氏,我们知道它叫月亮就行了。”
小芸看着天空道:“天上的月亮好美啊,那么干净,又那么圆满。”
“今夜——月色如霜。”葵花道。
小芸道:“今夜月色如霜,不如我们就叫她月如霜吧,希望她的人生,如这轮明月般,皎洁,圆满。”
“那为什么不叫月满满呢?”葵花笑道。
“那大名叫月如霜,小名叫满满,怎么样?”小雀斑问翠玉,“怎么样?怎么样?你快说啊!”
“好——”翠玉点头笑道,“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