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无痕闻言亦是赞同,“是啊公子,明日进宫面圣后恐是不得短日内离京,且是权衡人选亦需费时,不若限定时日,若是不得,届时人选已定,终是不得有妨。”
“好!”我终是做了决断。
“王爷,有信函至了。”驿站之内,无欲进得闲王房中,自怀中取出一物呈于其主子。
闲王接过阅后一笑,“呵呵,恰逢其时。”转手将锦帕交回无欲,无欲略略一观即刻拈于烛火上引燃,而后弃于炭盆之内。
“王爷可是欲以他等监察副使大人?”
“嗯。上官清流乃是习武之人,怎会小小风寒便致如此病重?竟需得卧床静养。呵呵,恐是另有隐情。”
无欲眸光一转,“难不成他另有所图?”
闲王勾起唇角,“回京之途你可曾见得孟子之?如今又是欲要离了使团一行,这上官清流……呵呵,当真有趣。”
“嘶。似是自入了汉境便是不见孟子之身影,唯有闻止静于其身侧侍奉。初始不过言称乃是受其所遣有所公干,然竟是至今未见回转。”无欲蹙眉,“王爷,可会是他……察查出何事?”
“不会!”闲王明了无欲所指,“兰老爷乃是极为谨慎之人。且是咱们不过仅是那一次寒暖宫之行避过众人,再不得旁的,上官清流再如何高能之辈,于楼兰皇宫之中自是毫无用武之地!却是其人心机深沉,不得不防啊。”
“是,奴才这便传信那几人,恰可一证他等之能。”
闲王满意颔首,转而似是忆及何事,“传闻那公子顾名如今正于京城之内,皇兄已下旨召见。”
“这……王爷,咱们眼下尚有近月方可抵京,山高路远之途,定然不得赶回。可需得传信回转令人如何?”
闲王冷笑道,“呵呵,据传那顾名小小年纪所能非凡,自楼兰回转大汉后便失了踪迹,如今既是现身京城,若令其如此再度离去自是可惜。然,依着皇兄之智,断不得就此错过这‘天赐良机’!恐是正谋算如何欲将本王那些妄图拉拢的一众叔伯兄弟甚是子侄一网而尽呢!哼哼,幸得本王未于京中。”
无欲先惊后喜,“依王爷之意,恐乃是皇上设计亦有可能。”
“嗯,皇兄愈发令人难以捉摸了。却,若此事当真,实实乃是憾事!”
“如此,不若奴才便去部署一番,无论如何必是不得再失了顾名行踪才好,而绝然与王爷无干,终是使团尚于途中。”无欲怎会不明自家主子何样心思。
闲王笑意渐浓,回身端坐于卧榻之上,“嗯,无欲如此精干,本王可安枕无忧喽。”
“谢王爷赞许。奴才先侍奉王爷就寝。”
“顾公子,上官府来人求见。”掌灯过后,竟是周驰于我房门前禀报。
“靳伯?”开启房门,我便见得周驰身侧乃是急急赶来的靳伯,那满身霜雪与其面颊汗珠反差极大,令人一眼便知必是事出紧急。
“公子,这是我家大人密函,幸得赶得及明晨公子入宫之前送至。”进得房中,靳伯顾不上拭去满脸汗水,忙自其怀中取出一叠厚重锦帕呈于我手中。
我抬手示意其安坐,方将锦帕展开一览,竟是足有五张之数。
通览过后更是感慨万千,朝着靳伯一礼,“顾名之事竟是连累上官兄长如此劳神,实令在下愧疚不已。”那锦帕之上,分明将当今天子常日好恶、禁忌罗列周详,更有与我等谋划以他人假扮顾名脱身之策等同之法。
“公子这是哪里话来。我家大人与公子乃是手足之情,自是事事皆会为公子谋划停当,断不得公子有何闪失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