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手里接过吹风筒,直接插在床头的插座上,让墨非白坐在床边,她则跪在他身后,打开热风,替他吹了起来。
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拨动利落的短发,偶尔擦过他的头皮,那软绵绵的感觉,舒服到墨非白眯起了眼。
男生的头发容易干,才吹了不到两分钟,就已经干透了。
洛南希收回手,关掉吹风筒,“可以了。”
墨非白,“……”
这么快。
他还没有享受完。
眼神有些忧怨。
看得洛南希心里一咯噔,瞬间警惕起来,“你想干嘛,别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我没忘。”那语气忧怨的,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洛南希生怕他胡来,赶紧把吹风筒递过去,“放好,睡觉。”
墨非白伸手去接,手刚碰到吹风筒,洛南希就松开了手。
他手麻了一下,没接住,吹风筒掉到了床上。
两人都愣住了。
洛南希看向他左手的伤疤,担忧道,“没事吧。”
墨非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活动一下手腕,还是麻麻的,反应非常迟缓,转了好几次,才恢复灵活。
洛南希更担心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墨非白心虚,他哪里有什么旧伤,早就治好了,只是一直瞒着洛南希而已。
可是刚刚那种抽筋一样的感觉,令他有些不安。
剑眉紧紧拧在一起,该不会真的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吧?
看到他面色凝重,洛南希忧心忡忡,“要不要去问问钟医生。”
墨非白点头,“我明天打电话问问。”
他也不想手真的出事。
毕竟以后还想当一名赛车手。
虽然现在洛南希不同意他赛车,但是无所谓,他会想办法说服她的。
洛南希那么爱他,肯定也会支持他的梦想。
这一晚,洛南希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入睡的。
墨非白的手是因她而伤,这已经令她无比愧疚,这辈子都还不清,把自己赔了进去。
如果再出什么意外,她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与自责当中。
第二天刚起来,她就提醒墨非白,“你的手怎么样了,还难受吗,赶紧打电话给钟医生问问。”
越想越不放心,“算了,要不我今天上午不去公司,陪你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不用!”墨非白否认得太快,洛南希疑惑地看了过来。
他眼神轻闪了一下,“我待会儿打电话问问就可以,你公司最近不是忙吗,先去上班吧,不用陪我。”
洛南希为难,公司那边的确很忙,她恨不得有分身术。
可,墨非白的手是因为她受伤的,她怎么能扔下不管。
读懂了她眼里的纠结和为难,墨非白更心虚了,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真的没事,我先问问,你不用担心。”
“那……那你先打电话问下,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
洛南希放心不下,千叮咛万嘱咐,忧心忡忡地出门上班。
等她离开后,墨非白赶紧打电话给钟初白。
“钟医生,我左手昨天晚上抽筋了一下,有几秒钟反应非常迟钝,该不会真的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