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犯了错,公子让奴来认罪悔过,求胡爷宽恕。”
卷碧瑟缩着说了经过,胡蕴川这才知道自己被告了黑状,然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处罚卷碧,而是急哄哄的丢下事务,跑去上房找蓝若深解释。
千万不能让深深为了这点子捕风捉影的事伤了身子!否则他真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
“珠蛋发动了!”被江嬷嬷等人迎上来,屋里雨簟和小乔跑出来,满手的血。
胡蕴川的脸“唰”一下子血色全褪,还以为蓝美人信了卷碧的话,珠蛋出了问题。
那卷碧也在后头跟着,吓得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总算明白为何虞慈命令他赔礼了,这要是不赔礼磕头,他的命很难保住。
过了一小会儿,虞慈也赶来了,不停的安慰焦急万分的胡蕴川。
谁知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珠蛋嬷嬷便喜气洋洋的从蛋房里出来了,擦了把头上的大汗,高兴的道:“恭喜胡爷,贺喜胡爷!大公子和珠蛋平安万岁!”
她手里的大红石榴吉蝠软缎子面儿小被子包裹着个老大的“珠蛋”,足有鸵鸟蛋那么大。
胡蕴川心疼的不行,直接闯进蛋房里看蓝若深,还是随月生和花雨田带着珠蛋嬷嬷去早已选定好的吉坑处,让人用红螺炭细细的烘热了吉坑里的土壤,埋了珠蛋。
进了蛋房,蓝若深已经被雨簟和乐鱼伺候着换了身干净衣裳,头上戴着冰裂梅花纹镶白貂绒和一颗蓝宝石的精致暖帽,披着汗水浸湿透的乌发,靠在白狐皮毯子上。
他一边喝着松茸榛鸡丝粥,一边手里还捏着块儿红枣燕窝小米糕,吃的很香甜,脸庞晶莹雪白透着艳丽的一抹红色,侧脸还有一缕漆黑的碎发蜿蜒黏在秀丽修长的颈子上。
美眸和长睫毛都湿乎乎的,却很亮很有神,嘴唇的颜色不似从前那般红,只是淡粉。
“深深!”胡蕴川看在眼里,心疼的什么似的,扑到床边。
蓝若深着急:“你来做什么?快出去看着珠蛋!”
“我担心你,你感觉如何?赵尤呢?”
“我没事,赵尤在茶水室熬药,你呀你,快去看着珠蛋,否则我不放心。”
“好,我这就去,深深你痛不痛?”
“都说了无事。”蓝若深一口喝光了剩下的粥,吃完软糯的燕窝小米糕,漱口,然后掀开被子。
吓得嬷嬷丫鬟和胡蕴川三魂没了六魄,同时阻止:“深深/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啧,都说了,本将军无事!我要沐浴后再睡,身上黏腻不洁净。”说着,蓝若深就下地了。
亭亭玉立在那儿,利落的编了头发,穿上厚袍。步履优雅稳健,丝毫不用旁人搀扶,挺拔英气的走进浴房,雨簟和乐鱼、闻竹等人赶紧跟上。
独留胡蕴川和一众丫鬟嬷嬷婆子在风中凌乱。
胡蕴川还是不放心,去问了赵尤和珠蛋嬷嬷,得知蓝若深状态特别好,才放心去吉坑守着珠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