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投到皇后的肚子里,是老天爷不公!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嫡母,怎么能把她当成她们之间争斗的工具呢?
什么父母之爱?什么兄弟姐妹之情?在这深宫中什么都没有!
深宫中的每一个人,各自为营,为了那些身份地位,荣辱恩宠,不惜拉踩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兄弟姐妹上位。
“不知是哪个有能耐的狗奴才女把嘉禾公主气得胡言乱语了?”
贤妃娘娘也不气,甚至觉得好笑,养在皇后膝下多年,别的没学好,竟把皇后这信口雌黄的泼皮无赖学会了。
皇后真是好教养,云英未嫁的姑娘,字字句句尽是闺房秘事。
贤妃娘娘没有恨铁不成钢之意,更没有懊恼之意,嘴角处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
“嘉禾公主这般污言秽语,不知传到皇上那会怎么样呢?”
这样,皇后就落了个管教不严之罪。她与皇后斗了这些年,总是处在下风,被皇后死死地压着。
只是,贤妃娘娘她不知的是,皇后早就和皇帝摊牌了,司徒景那些破事,皇后在皇帝面前早就有了管教不严之罪。
如今,嘉禾算什么?管教不严落到皇后头上又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倒是贤妃天真,还以为借此摆皇后一道。
“贤妃大可去父皇那告状,反正贤妃娘娘可是一直都不把我嘉禾当成您的亲闺女看待的。”
若贤妃真把她当亲闺女看待,又怎会这般落井下石毁她的清誉呢?
“贤妃娘娘,您可还记得我是从您肚子里爬出来的?”
是不是过了十几年了,贤妃娘娘都忘了她还有个女儿叫嘉禾的?
“你虽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然,在你三岁那年已经放到皇后膝下养了。”
这也算是莫大的尊荣,庶女记在嫡母的名下,摇身一变,也变成了嫡女,嫡长公主了。
“本宫就是有那个心想养你,教导你,也得皇后恩准才行啊!”
说着,贤妃娘娘居然拿起帕子,抹着眼泪,活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的人是她贤妃似的!
可嘉禾幼小在皇后那,受尽冷眼,受尽屈辱,这就是嘉禾活该受着吗?
不过,今日并非是来贤妃这诉说委屈的。她来这的目的,是有求于贤妃。
“贤妃娘娘可知大蒙国皇子来我们晋安国议亲之事?”
这事吵得沸沸扬扬,贤妃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不愿意提及,那没关系,嘉禾自己来说。
“是,还未来得及恭喜公主呢!听说,这位皇子可是大蒙国的皇储,他日他可是大蒙国的皇帝,嘉禾公主可就是皇后了,这多好的事啊!”
一提到这事,贤妃娘娘脸上堆满笑容,还握着嘉禾的手,轻拍着。
她们之间何时这般亲近了?嘉禾把不满和嫌弃都写在了脸上。嘉禾把手从贤妃那抽了回来,“一个捶丸小国的皇帝皇后有何可高兴的?”
还不如晋安国的王爷王妃来得体面!夏热冬寒,吃不饱穿不暖的,这和市井里的难民区有区别吗?
大蒙国路途遥远不说,连最基本的生活物资都保障不了!自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嘉禾怎么肯去那样的鬼地方?
宁死不屈!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嘉禾,你想想,大蒙国虽说是小国,但为何你父皇同意和亲?无非就是他们是马背上长大的人,英勇骁战,咱们晋安国的好儿郎,若以同样的兵力对抗,咱们晋安必输。”
大蒙国输就输在人少。这一点贤妃倒是看得清其实大蒙国虽小,人口少,但草地辽阔,以畜牧业为主。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嘉禾以为,自己嫁的只是夫婿。
“你傻啊!你父皇年事已高,至今未立储君。到了你父皇归西那日,便是众王举旗之若日。昊儿是你亲哥,你得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