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走了,院外一地风雪。
不知为何,司徒渊总觉得心神不宁。
霍山河处,霍山河刚和衣而睡,鸢尾如鬼魅般带着寒气出现在霍山河床前。
“谁?”
霍山河在黑暗中倏然睁开眼睛,快速地一手伸入枕头下拿出一个东西。只见一道亮光朝鸢尾砍去,鸢尾也不输,头轻轻一偏,便躲开了霍山河的锋芒。
“是我!”
鸢尾这熟悉的声音让霍山河心中大喜,立马把刀收好来,“你怎来了?”
他们俩这才分开多久?鸢尾便又找上门了!
“可是有何事或是有何东西落下了?”
若非紧急之事或重要之物,鸢尾断不会离开后又登门的,霍山河心有不安。
“渊王让我护送你回利阳,即可出发。”
鸢尾简洁的把她来这的目的说出来。
霍山河抬眸凝望外头的风雪,那狂风就像吐人的野兽,“呜呜呜”的嘶叫着。
“你确定?”
这样恶劣的天气,司徒渊居然让他一刻也不耽误,就这么出发?恐怕利阳还未到,自己就冷死了。
“出了皇城,随意找个客栈住下即可。”
最难的是出皇城,并非这天气。
司徒楠一定不会轻易放霍山河走的。为了避免冲突,司徒渊才出此下策,趁夜趁风雪走。
霍山河点上蜡烛,屋内依旧昏暗,但他却清晰可见鸢尾身上斗篷那融化的雪。
“等雪停了再走!”
霍山河执意要等雪停再走。
“你难道你不知道司徒楠不肯放你走吗?如今是趁他不备才方便脱身!”
鸢尾恨不得把霍山河敲晕扛走,奈何以霍山河的警惕,只怕她还未动手,霍山河便识破了。
“渊王想到的楠王就想不到吗?别忘了,这可是楠王的地盘。霍某敢断定,楠王肯定会留一双眼睛时刻盯着霍某。”
以司徒楠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把霍山河的一举一动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呢?
“不必走了,走也是徒劳。”
霍山河感觉到有一双眼睛近在咫尺,司徒楠不点头放霍山河走,霍山河是走不了的。
“还是先生明智!先生不愧是第一谋士,难怪王爷费尽心思想把先生招到麾下。”
不知从何处又来了一位黑衣男子,和鸢尾一样带着寒气,他拍着掌,称赞霍山河看得明白。
鸢尾一脸警惕地把霍山河护在身后,冷冷地问道:“你是司徒楠的人?”
“姑娘好眼光,没错,在下是楠王的人。想必姑娘是渊王的人,在下劝姑娘还是回去好好劝劝渊王,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我们王爷请来的客气,是走是留我们王爷说了算!”
司徒楠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培养出来的手下竟然如此嚣张跋扈!
“你们王爷舍不得教你们待人要礼貌客气,没关系!本姑娘来教!”
说着,鸢尾冲那人一鞭子甩过去,谁知对面那人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还欠揍地说了句:“我实在不喜欢动不动就打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