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心中也是不安生的,心里倒是想着在宫里的,可是一想着秦昭仪的死,想着宫中人心险恶也是思念自己在宫外的家人,便也是想着出去的,想起当初白苎和她说的去一个有人情味儿的地方,便是把自己送出宫的吧。
“便是照着婕妤说的做吧。”皇后说罢便回了寝殿,留下白苎和这石斛在外面送走了皇后。
白苎想着石斛倒也是聪明,如今送她出宫也不知她心里愿意不愿意的,只见石斛缓缓道:“谢皇后娘娘……”
只是人走远了石斛还是没有发现,只是白苎让身边的穗穗搀扶起了石斛,石斛这才醒悟过来,倒是周遭而的人都跟着皇后走了,白苎看石斛如今失了魂儿的样子便笑着问道:“可是心有不甘?想着你如此的聪颖,倒是不用我说教便知晓该如何做了,如今出了宫心里定是埋怨的吧。”
“说不上甘不甘心,埋不埋怨的,自打是一开始奴婢是想着在宫中有一番作为的,计划着成了女官再出去的,可后来伺候了秦昭仪,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如今可是觉得没有什么比性命比家人更重要的,继今儿奴婢出去断不会再进来了。”连是石斛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给白苎说了这么多话,便是回过身才发现方才自己说的不是得体。
白苎见石斛垂下头不言语了才叹了一口气道:“快些走吧,我猜想如今你心里和我担心的一样的,后宫人心险恶,算是我与皇后不想杀你,可是参与其中的人是怎么想的也是不知的,便是趁着还未得知赶快的出去吧,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石斛也不曾想到白苎竟然会对自己说这番话,想着秦昭仪的事情也必定不是能说出此番话的人策划的,便是心中对白苎有了改观,倒是瞧着白苎躬身道:“谢婕妤挂念,奴婢在宫里比婕妤来的早倒是没有婕妤看的清楚的,这宫里最不缺的必是看似有情却无情的人,今儿奴婢头一次见婕妤这样的人物,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苎便是淡然一笑走到了前面去,石斛也是跟在后面和白苎一道儿走,白苎回身瞧了石斛一眼便问道:“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婕妤是看似无情却有情的,恕奴婢多嘴了这宫里最容不得的便是情字了,秦昭仪也是为此才没的,奴婢还是劝婕妤早些看开些,早早的放下便是了。”石斛说的不无道理,白苎深知宫中人心险恶,若是自己一个不留心便是给算计了进去,白苎又是极其惜命的人可是舍不得自己死的,量是如此每每白苎看见因为宫中争斗而牵连的人,还是不忍心就此断送了,想着也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便想着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记积德了吧。
“你说的本宫会记得,快些走吧,有什么未见的人未说的话便让我代你好了,如今你在这里一天便多一天危险了。”白苎又是叮嘱道。
石斛也是思来想去的,在宫里兴许没有什么朋友的,倒都是身边一同伺候秦昭仪的,说不上什么情义的,便是石斛忽然看着身侧的枯草便猛地想起来一个人告诉白苎道:“如此说,奴婢心里还真有一个人要婕妤帮奴婢去瞧的,婕妤可是知道这宫里有一位尚仪局有一位司乐倒是奴婢的友人,虽说她与奴婢不常相见,可每至月中她便会在甘露殿外弹一首的好琴,奴婢见过她几次面便是相谈甚欢,可是今儿奴婢去了,劳烦婕妤转告那司乐便是说,日后不必来甘露殿弹琴了,日后奴婢便不在了,望她好生保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