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木王便迈步向着另一处走去。那个方向上,有几个年岁颇高的老人正驻步等待着木王。几人注意到风瑶的视线,便朝她行了一礼以示尊敬。
注视着不远处进入电梯的身影,一人不禁感叹:“啧啧啧,长姬长得跟巴尔王妃越来越像了。”
“可不是吗。”
“说起来,巴尔王二人的忌日也快了吧?”
“可不是吗。”
“唉,当世无双之巴尔王,居然会因为事故故去,真是我文国之一大不幸啊。”
“可不是吗。”
“呃……你是哪位?”
“我?”一群中老年人中,这个年轻人混进去了好久,愣是现在才有人察觉到异样。这人一头白发被胡乱地拨拉成大背头,习惯性地驼着背,令他看起来有些佝偻,好像很冷一般两手抱胸,这幅姿态只让几人觉得他比他们这群老年人还老年人。
这年轻人带着近乎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样子令他的背看起来更驼了:“早听闻议司内有着一群以木王殿下为首的特立独行的议员大人,这不今儿赶巧了吗,碰上了,就想离得近些,好沾沾各位的光。各位大人请不必在意,我这就走。”
话音刚落,他就真的扭头就走,驼背的身姿活像一个小老头。
“诶你……”
一个老人指着他的手被木王一把抓住,指责的话也像被堵住般没说出口。他疑惑地望着木王,却只见后者只是冲他摇了摇头,但似乎面色有些凝重。
再越过木王望去,其他几人的神色也没多好看。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他也只好把抱怨的话咽回肚子里,跟满腹的疑惑搅和在一起随同众人一起离开。
一行人鱼贯进入一间小型的会客厅,各自落座后,随即有内勤进来摆好差距并倒好各自喜好的饮品。待内勤走后,刚才被堵住话头的老人不再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刚才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怎么令你们如此忌惮?”
一人开口解释道:“特纳尔先生可能忘了,相传,在墨远大人身边最得力的那位手下,虽然年少,见过他的人却都说他像个小老头一样,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实际上,文国入刑的大小官员,有过半是他的手笔!而且他们万户房先斩后奏那规矩,他玩的最顺手!还记得前些年的葛瑞吗?”
提起这件事,屋内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怎么能不记得?头天晚上还有人看到葛瑞一家出席了一场晚宴,第二天却被发现一家三口全在自家后院被处决了!然而直到三天后,钦天司才定下他的罪名!”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证实过这件事是万户房一个年轻人带的队。不过那你说,万户房和我们议司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来这儿做什么?”
“恐怕,和早上议论的事情有关吧。”
“啊……,这么大的事情,确实入得了万户房的眼了……”
这帮老头看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似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似的。不过事实还真就确实如此。
虽然这几位也都是议司一员,却都和木王一样,不属于现在议司内两大派系的任何一派,也无意加入他们。近几年来在议厅内发挥过的最大作用,也只是投出了弃权票而已。所以两派之间的幺蛾子和他们几乎毫无关系。
正因如此,他们此时还能将这些事当成是茶时谈资,顶多也就是有点谈虎色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