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凤栖门确实有提到路上遇见了魔族……

“我们来的路上，那魔族在放魔兽啃一堆乞丐的脑子。”凤妄说，“他们把人脑挖出来、身体抽干了血……显然是在攒出门的粮食。”

“然后呢？”云怜影诧异挑眉。

凤妄漫不经心的道：“然后我们准备把他杀了替那些乞丐报仇的呀……谁知那些人看见我们是仙族，便向我透露了一件奇怪的事，想用这个，来让我放过他们……”

她说着笑了起来，“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性子不好，要杀的一定得杀，于是当然就不管他们了……但他们却拿出了一个证据，说魔族在准备放一位故人出来，企图挑起仙魔战争。”

“什么证据？”周青词蹙眉。

顾亭念在一旁静静的听，闻言也十分好奇。

凤妄抬手一挥，一道水镜出现了来，上面显示了一段影像：

阴暗乌黑的地牢中，一人被架在囚架之上。

“……别杀我，”那人惨叫道，“乌殿下……别杀我……我可以为你们带路……我知道传承在哪！”

然而影像就这短短的一段，播完后就化为了虚无。

“就这么一小段？”却是一直没说话的南慕青开口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魔族的传承你们都知道吧？他们会把死去的人封在一个神秘的地方，然后到了他们想挑起战争的时候就会把他们放出来作乱。”凤妄说着叹了一口气。

怎么跟养僵尸似的？——这些是顾亭念以前都不知道的，他愣了愣，看向周青词。

他师哥这是……为何突然让他参与这种话题了？

可这一次周青词却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而是蹙眉在思考什么。

“为此我特意去了趟魔族，”凤妄紧接着语出惊人，“才明白了他说的那什么乌殿下到底是谁……那人是个外魔，在魔族一直被排挤。”

单枪匹马的去的吗？

顾亭念惊了，心说姐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莽啊！

“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魔族近期并没有进攻仙族的打算。”周青词终于说话了，他看向凤妄，“监察司也没传来相关的消息。”

凤妄眉头一挑，“那只能说明你站得太高了，青词，有时候手下的人要迷惑上面的人时，是很容易的——何况监察司也已更新换代许多人了吧？你如何能确定现在的那批还是最开始和你一起匡扶正义的那些人呢？”

这个顾亭念还是知道的。

仙力监察司最开始就是由周青词提出来并和各派各门联合组就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曾是下山成家立业的元玄派弟子。

对于凤妄的话，周青词没有异议，“确实如此……你说得也对，我太久没下山了。”

“不怪你，毕竟谁让你立下了那样的誓言呢。”凤妄或许是喝醉了，忽然说道：“你下不去山，那便派人去暗中查探吧，若有什么需要用到凤栖门的地方，可随时发话。”

等等——誓言？那又是什么东西？顾亭念惊讶的看向周青词。

但殿中对此疑惑的显然不止他一人。

“誓言？”南慕青突然问，“什么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