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仙器卖得贵就算了，主要还是他们看人下菜碟、服务态度不好。

因此种种，张慕在元玄派除了自己带来的侍读，就没有别的人愿意和他一起玩。

毕竟谁都不想被这自诩高贵的少爷骂穷酸样。

不过却有一人除外……

“…你真的去看了吗？”怯怯的男声响起，一个身材瘦小的白净少年眼泪汪汪的看着张慕脸上的伤，“怎么肿成这样呀？疼不疼？”

张慕摇摇头，眼神少见的有一抹柔和：“不疼，没事……你别哭呀，阿付。”

名为阿付的少年闻言眼眶更红了，“你真的不是半夜跑去和人打架了吗？”

张慕：“……”

为什么这些人都觉得他是半夜跑去和人打架还打输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必定会生气，奈何面前这人是阿付，因此他只能叹气：“真的没有……别哭了，听得我脑袋疼。”

他是昨天才认识的阿付，可不知为何，却有种早就已经见过这人的错觉，以至于他本能的温柔下来。

阿付顿时止住哽咽，抽咽道：“好……”

“哇！那是仙兽吗？”这时却又有弟子惊呼声响起，“长得好可爱！”

“他背上是不是驮着人？”

“这谁啊这么高调……”有人酸溜溜的问。

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点白色吸引而去，张慕皱起眉，已经先一步认出了那人——

“萧云柯……”他喃喃道，“果然又发生了……”

阿付闻言一顿，“少爷……你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张慕回过神，拉起了阿付的手，“我们进去吧，也别在外面了。”

他看到那个叫萧云柯的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来元玄派之前家中长老占卜到的画面——

画面中的他被一身黑衣的萧云柯踩在脚下，一刀斩下了头颅。

本来插队那天他没注意到那是萧云柯，后来才隐隐约约那张脸有点熟悉，仔细一想，可不就是那天占卜的时候看到的那张脸吗！

只是那时候的萧云柯似乎比现在年长很多……

“可是……”阿付犹豫了，“我还想看看他们所说的仙兽长什么样……”

“看那些有什么用？又得不到……以后有机会我替你寻一只。”张慕脸色不耐烦的拉着他进了七语堂。

……

“喵~”

到了目的地后，木春微微倾斜着身子，把背上的主人放了下来，而后化为了小猫原型钻在了萧云柯怀中。

“这是仙兽吗！我可以摸吗？！”早就按捺不住的女弟子涌了上来，撸猫的手蠢蠢欲动。

萧云柯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抿紧唇，“……我也不知它愿不愿意。”

他和这些新弟子的关系算不上坏，因此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是颇为礼貌的提醒：“如果它不愿意的话，也许会抓人……”

谁知木春却喵了一声，主动的探出头到那女弟子手下蹭了蹭，发出更为绵软的叫声……

“好可爱！”

“我可以抱抱吗……”

周边话音刚落，萧云柯还没说什么呢，小木春就主动的跳到了那漂亮的女弟子怀里，撒娇打滚起来。

萧云柯：“……”

这仙兽……也挺会看人下菜碟的。

他正在心中叹气，却忽而听周围的人声音纷纷压低下来——

“顾仙尊……怎么来了？”

“是来送徒弟的吧……”

“唔……他真的不会说话吗？”

时至今日仍然有人在质疑顾亭念到底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

“话说有没有人见他笑过啊……”

“有的吧？上次我在酒足饭饱的时候看见他朝打菜的嬢嬢笑了呀……”

“真的不会说话吗？”

“你管人家会不会说呢……可别说了，他走过来了！”

他们自以为是窃窃私语，其实顾亭念都听在了耳朵里。

不过这样的话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他也无法和这些小弟子解释自己真的哑巴，索性任由他们去了。

他向来不在意外人言语。

顾亭念走到了萧云柯的身边，揉了揉他的头，拉着他去内堂了。

外堂是弟子们上课的地方，内堂里是尊者们暂居备课之地。

“……什么？”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云怜影诧异的声音响起，“你说你把我带回来的寒雪草给吃了？我不是说过那东西有毒吗？”

“但是味道很鲜啊……”一道气虚的男声响起，“呜呜呜呜师尊……你快回来看看我……我感觉我看见我祖母了……啊！啊！师尊！救命啊！！我的板凳长腿了！！它在跑！它还要吃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