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一句话都别多问。”国崩捻了捻指尖的糖碎,眸色冷酷。
既像威胁,也像劝诫。
南柯轻哼,嚼着糖块侧眸去瞥外面的雨。
什么叫不该她操心?她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连使用权都没有吗?
南柯觉得自己是时候去找丹羽大人表决心了。
但国崩居然比她还快一步。
南柯的求见申请因此被兼雄驳回了。
“你非要等国崩回来?”兼雄劝她,“他今晚上或许宿在丹羽大人那儿也不一定,早点睡吧。”
“我、不、甘、心!”南柯咬牙切齿。
兼雄思忖半晌,又劝:“你放心,丹羽大人和他夫人感情稳定,家庭和睦,是很有分寸的。”
南柯投过去一个“你在说什么”的眼神。
兼雄轻咳:“算了,你什么都没听见,我先歇下了。”
兼雄吹灭了灯,黑黝黝的洞穴就只剩下洞口的浸油火把还在燃烧。
有守卫看过来,见上司已经入睡,放松肩膀小声打了个哈欠。
黑暗让人的体感更冷,外面雷声又密集起来,南柯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扛不住地钻进被窝里。
她闭上眼睛,脑内组织明天见到丹羽大人后的说辞。
比如定期献血有益身体健康,比如……
模糊听到重物坠地的声响。
“快!换上他们的衣服!如果那位大人说的是真的,我们就有救了……”
南柯被体表尖锐的寒冷冻醒。
雨滴敲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嘈杂而清脆,霉味和腐败的气息混作一团。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本想先睁开眼缝偷偷观察一下情况,南柯却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是不是醒了?”有男声放低道。
然后有什么甩到南柯脸上,“啪”的一声,火辣辣地疼,跟着另一个人浑厚凶恶的嗓音:“喂!”
南柯只好睁开眼睛。
屋里光线很差,只点了一支蜡烛,堪堪照亮满地厚积的灰尘和挂在墙壁上的蜘蛛网。
她被绑在一张不太稳当的椅子上,对面或站或坐一群人,有的穿着补丁衣衫,有的穿着军服,但从那一张张疏于打理的邋遢面容看,应该都是逃出山洞的祟神病人无疑。
“祟神病怎么治?”面前的男人满脸络腮胡,凶神恶煞问她。
南柯看见他还挥在半空的手,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被打了一巴掌。
她舌尖顶了顶生疼的腮帮:“你们就是这么求人的?”
她表情镇定,甚而言语高傲,男人眉头紧皱,再次抬手:“小姑娘,我可不是在求你。”
又一个耳光落下来,南柯咬紧牙关忍住疼,还是被扇得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