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只请了几天假,后天早上又得回部队。”
“这么赶?”
“嗯,媳妇儿,我们明天去把证领了行不?”
芙蕖摸了摸白龙下巴上的胡茬,皱眉抱怨道:“真硬,扎得我手疼。”
白龙握住芙蕖欲收回去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两天赶路没来得及刮胡子。”
他又继续说:“芙蕖,我们明天去领证行不行?”
芙蕖想扯出自己的手,却没扯出来,“那你明天早上把胡子刮了,胡子拉碴的丑死了。”
白龙又亲了一口芙蕖的手,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都听媳妇儿的。”
一夜好眠。
天气炎热,芙蕖和白龙早早地就出了门。
因着来得早,各种证件也带得齐全,没一会儿他们就拿到了一张奖状样式的结婚证。
他们两人出了办事处。
芙蕖看了一眼结婚证,前面写着主席语录,后面写着白龙与叶芙蕖自愿结婚。
在这个世界,她和白龙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一家人了。
她又看向今天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白龙,白龙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拿着结婚证反反复复地看。
芙蕖晃了晃白龙牵着她的手,“走了。”
白龙终于回过神来,眉眼之间满是喜色,道:“媳妇儿,反正现在还早,我们去照相馆拍几张照片,我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你在家也能看看我的照片,我在部队也有个念想。”
芙蕖还没照过相呢,也有了兴趣,“那走吧。”
他们拍了两人的好几张合照。
相馆的老板直呼两个人相配得很,女的俏男的俊,活脱脱就像电影里的大明星。
白龙想着家里得留些照片存着,他在部队也得看,就让老板多洗几份。
相馆的地势高,外面修了长长的梯子。
白龙方便去了,芙蕖就在相馆外面等着。
白龙还没等回来,却等来了江时跃和方小梅。
江时跃像是也要来相馆照相,正向着上面走来,方小梅跟在他后面。
江时跃步子迈得大,一脸不耐烦。
方小梅跟在后面跑,“时跃哥,时跃哥,你等等我啊。”
“方小梅,你不要纠缠不休,你都结婚了,别不要脸地跟着我。”
方小梅跟着跑,说得急切又可怜,“时跃哥,我都是被陷害的,我不想嫁给刘瘸子的,我会离婚的。”
江时跃正想着怎么才能摆脱方小梅,就看见梯子尽头的相馆大门旁的芙蕖。
许是这几个月芙蕖在白家吃得好,每天在家里也没下地,皮肤白里透红又莹润,站在那儿就与周遭的人截然不同,好似比以前更漂亮了。
江时跃没管身后的方小梅,走到芙蕖面前,满脸欣喜,“芙蕖,你怎么在这?”
说着语气又变得担忧,“你这怀了孕,怎么白家人让你一个人到镇上来?”
芙蕖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江时跃看来对原主确实是有点好感啊。
方小梅这才看见叶芙蕖。
江时跃对自己冷淡和不耐烦,对叶芙蕖态度却这么好,凭什么都是结了婚的人,谁又比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