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呵呵一笑,心想这是赶人了?军营的病号治好了一大半儿,如今是用不着她了?她看向贺楚江,见他刻意的避开她的目光,冷峻的侧脸此时看上去异常的无情,再看看他身边温柔可人的崔婉儿,她和他们相对的站着,她突然有种被拒之千里的感觉,被排斥的,多余的感觉。
她又突然想起了花凡,花凡利用完了她是不辞而别,空留给她对那十年的念想;如今的贺楚江也是利用完她,比彼此而别更残酷,却是撵她走,为什么都这样呢,她哪里做错了,让自己陷入如此不被尊重的境地......?
“好!我们不用在这里休息,即刻离开军营!”羽田发现自己不是很坚强,她爱哭了,她现在就有想哭的冲动。她突然也有种恐慌的感觉。
也许是她的行径太惊悚了吧,没人不在乎她惊悚吧,她惊悚的变戏法,惊悚的能发射闪电,惊悚的能从袖子里一样一样的拿出东西来,惊悚的想烧了谁就能烧了谁,还有很多惊悚的不能再惊悚的事情,她以为身边人不会在意,特别是四哥不会在意,看样子她以为的只不过就是她以为的。
是不是花凡也是因为她的惊悚离开的呢,她的惊悚是不是还会吓走身边的其余人呢,她不禁看向了花影和黑土,那种惊慌失措的眼神,让黑土心疼不已,他该死的就是能明白她的恐慌,虽然不知道她的怕什么,但是他就是能够感同身受。
黑土毫不犹豫的背起药箱,走到她身边,拉起她冰凉的小手
紧紧的握在自己的大掌中,用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前所未有的语气怜惜的说道:“别怕,你还有我!”
这样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此时的羽田感觉到分外的温暖,就像是一个人在黑暗中迷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远处的一盏明灯,那种安全感让人很舒服。黑土说“还有他”,这让羽田觉得自己还没有被世界完全遗忘,还有人在关心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羽田咬紧牙关,强忍着委屈,眼泪像小溪一样顺着眼角流下,她小声地问:“我烧人放火,做我的徒弟,你不会害怕吗?”
黑土轻轻擦去她那晶莹剔透的泪水,无所谓地说:“师傅你带着徒儿欺横霸世吧,我和你一样都是恶魔。”
这句话把羽田逗乐了,是啊,她本来就是恶魔,恶魔怎么会害怕恶魔呢。
花羽一把抢过贺一手里的鞭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看你那副德行,谁愿意给你弟弟看病?你就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用完我们就甩是不是?哼!”
羽田这回看都没看贺楚江,只是有些遗憾的低头看看贺二,自己终究是救不了他了,就像是在医院里每次在家属放弃治疗的时候一样,她都会问问:“你们想好了吗?”这次她也习惯性的问贺一:“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