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9点,按照约定,周浩天与欧阳香香两人准时来到民政局。
为他俩办证的是一位漂亮的美妇。
“两位,你们确实考虑好了吗?......”按照工作程序,美妇开始了调解。
周浩天、欧阳香香都点点头。
“那好吧。”美妇无奈地摇摇头。
“请你们将结婚证、身份证、离婚协议书,交给我。”
美妇拿过两人的证件,看了起来,不一会,她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周浩天,眼中金光一闪。
“双方若没什么意见,那就请在离婚协上按下手印吧。”
于是,两人照做,在离婚协议上按下手印。
“今天早上没人,给你们一点优惠。”
两人有些诧异,心想,“几个意思?”
“给你们一点时间,再考虑考虑。我上下卫生间。”说完,就扭着翘臀离开了。
“尼玛,这是什么优惠。”两人在心中吐槽,也没说什么,静静地坐着。
大约15分钟后,美妇姗姗来迟。
“窝草,这是去上卫生间了,还是去逛街了?”周浩天在心里吐槽。
“两位,没什么要更改的吧?”美妇再次问道。
两人异口同声,“没了。”
“那好。”
随后,就听“邦邦”两声金属敲击声。
“好了。”美妇递过来两本枣红色的离婚证。
“恭喜你们,从现在起,重返自由!”美妇脸上挂着职业笑容。
走出民政局大厅,周浩天看到民政局大楼门前停着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总裁。
他还记得,这应该是李俊化的车。
想到李俊化针对自己的种种,周浩天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西服男子与黄毛口中的李公子,还无法确定就是李俊化,但应该差不多,得抓紧时间、找这个李公子了。
对了,有个人可以帮忙。周浩天脑海中出现一个英姿飒爽的刑警队长,楚亚楠。
望着车上叼着烟圈的李俊化,看到兴冲冲走向玛莎拉蒂的欧阳香香,周浩天刚刚放松的心,仿佛一下子被东西戳了一下,疼痛起来。
“妈的,老子刚离婚,你们就走到一起了。”周浩天的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周浩天茫然地走下台阶,突然,一辆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疾驶而来。
“吱啦”一声,带起一缕青烟飘起,车稳稳地停在了周浩天的面前。
从车上跳下来一位漂亮小姐姐,“请问,您是周浩天先生吗?”
“是我。”
“您请上车。”
“你认识我?”周浩天有些诧异。
“不认识。是柏总让我接您的,她在巴山夜雨酒店,为您备好了洗尘酒宴。”
“什么柏总,我不认识呀?”
“去了,您就知道了。”说着,小姐拉开后车门。
劳斯莱斯“嗖”的一声,飞驰而去,留下两道淡淡的青烟。
望着远去的豪车,欧阳香香神情一凝,一脸懵逼......
李俊化牙关紧咬,“妈的个土鳖,难道傍上富婆了?”
欧阳香香的心情更是五味杂陈,“这个傻子,难道真的与帝都周家有关......”
劳斯莱斯载着周浩天直奔郊外的巴山夜雨酒店。
在装修考究的豪华餐厅,见到了巴山夜雨酒店的新主人柏聪。
“额”周浩天一抬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张倾国倾城瓷娃娃似的俏丽容颜,跳入眼帘。
只见她上身,着一件香奈儿白色T恤衫,领口罩不住丰满的一沟雪白。
下身配阿玛尼短裙,丰润的双臀,在黑色皮裙包裹下,让人看后欲罢不能。
一对会说话的丹凤大眼,眨巴着迷人的眸子;挺翘的琼鼻下,展示着性感的红唇。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洁白吹弹可破的瓷娃娃脸蛋儿,美的让人的眼眸无法挪开。
周浩天本能的咂咂嘴:“怎么是你,柏聪?”
“好久不见了,大叔。”柏聪伸出那双柔软无骨的玉手。
“简直像是在做梦。”周浩天感觉还没有回过神来。
“让我看看您。在欧阳家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柏聪拉着他的手关心地问长问短。
“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周浩天苦笑了一下。
“您好像瘦了。”柏聪关切道。
“对了,你怎么也到汉江了,还知道我今天离婚?”周浩天满心疑惑,岔开话题。
“说实话,来汉江纯粹为你而来的。至于怎么知道你今天离婚的事,是一位好姐姐打电话告诉我的。
她是今天为你们办证的工作人员。”听到这儿,周浩天一下子恍然大悟。
“难怪,她让我们等了那么久,还以为她是便秘了呢?”周浩天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看你如今真的出席了,打心里为你高兴。”周浩天开心得,忘了松开握住柏聪的手。
“是吧。人生喻逆水行舟,不进则废。这也是您教导我的呀。”看着柏聪的谈吐,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这还是5年前见,那个嫩雅幼稚的小女孩吗?
“还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奇,今年的惊奇特别多。”周浩天感慨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偶遇吗?”周浩天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嗯,经常想起。”柏聪卖萌的眼神,深情地盯着他。
“......”
周浩天清晰的记得,5年前的一天,他刚从非洲执行完任务回国。
就接到了小姨发来的电报,“奶奶病危,速归。”
华将军亲自给他批了10天的假。
华老知道,奶奶是周浩天唯一的亲人了。
回到桐湖,周浩天凭着精湛的医术,硬是将奶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给奶奶做完最后一次针灸治疗后,吃完晚饭,周浩天沿着桐湖岸边绿道散步。
6月28日,那天对周浩天来说,是一个走桃花运的日子,那是一个美丽的傍晚。
太阳要落下去了,留下那片泥金般的回光,使整个天空变成了玫瑰色。
风平浪静的地桐湖水面上,在薄暮里漾着光明,像是一片经过打磨、而且渺无边际的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