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兰珠怎么可能放过她?定会把她囚禁起来日夜折磨,到时候,她就把在这废物身上受到的气全都撒回去!
“你给我带路吧。”阎雪眸光裹胁着寒气扫过她嘴角的嘲笑。
“好。”
话音刚落,一道强横无比的剑气从她指尖射出。荷叶倏然感觉嘴角一痛,血不断地往下滴落。
“啊!我的脸!”
她被毁容了!
阎雪眼眸微眯,威胁的语气乍露出来:“既然你这么喜欢笑,那我便替你整个容,让你天生拥有微笑唇,不用谢我,应该的。”
荷叶气得手抖,她藏住眼眸中滔天的怒气,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二小姐可真会开玩笑。”
眼下受制于人,她忍!
等她回到阎兰珠的身边,自然有她阎雪的苦日子!
于家。
于家内外张灯结彩,用大红的绸缎裁剪‘囍’字,从庭院一直铺设到街道上,放炮仗,红灯笼开路。
一名红袍男人高骑骏马,身后跟着大红花轿,十里红妆望不到尽头。
还未来得及三拜高堂,屋外一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连礼数都忘记了。
“大…大事不好啦!”
高位上的于思远,也就是今日大婚的新郎,他眼眸闪过几分厌恶,冷呵道:“什么事?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是…阎雪…那个废物她回来了!”
“什么!”阎兰珠闻言怒气地一把掀开红盖头,气得咬牙切齿。
今日可是她大婚的日子,谁都不能阻止她追求自身的幸福。
街道上,一名白衣女子款款而行,裙纱被鲜血染红,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她身后用麻绳拖着另一位女子,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呜呜’地叫着,脸上皮开肉绽,宛若裂口女。
再仔细一瞧,那地上被拖着的人,不就是阎兰珠身边的侍女荷叶吗!
究竟是心地多么歹毒的人才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那…好像是阎家那个废物小姐?”人群中不知颤颤巍巍地指了过去。
“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城仗势欺人!即便她是阎抚名的女儿也不可这般放肆,快去通知于家阎家!”
“在亲妹妹的大婚之日闹这么一出,我就说阎雪对于公子余情未了,她今日定是来抢婚的!”
阎雪对他们的指责视若无睹,拖着荷叶从街头走到街尾,朝着阎家的方向走去。吃瓜的群众也紧跟了上去。
她来到举办婚礼的大院里,踩着大红的绸缎,她莫名觉得这抹红碍眼万分。
她昨晚刚去世,阎兰珠便迫不及待跟于思远成婚。
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庶妹,另一个曾经是她的未婚夫。
阎雪藏在袖中的手指攥紧,心绪微浮,那便让这婚礼成为京城的笑话吧!
她足尖点地,那对清澈好看的凤眸流露滔天的恨意,周身磅礴的气概毫不掩饰地倾泻出来。
“阎兰珠,你给我滚出来!”
磅礴的灵气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倒了下来,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
在屋内举行婚礼的众宾客一涌而出,包括阎兰珠。她眸光落到阎雪身上的时候,瞳孔微缩。
这个废物居然真的没死!
荷叶和荷花皆是灵士修为,怎么可能连一个废物都打不过!
阎雪漫不经心地睨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笑意瘆人:“听闻今日阎三小姐大婚,特此来送贺礼。妹妹,我来得可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