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低声,所有人都听到了,池和沐轻轻拍了一下林东青的肩膀,低声笑着说:“去吧。”
任全嘴角微扬,觉得有人又要觉醒了。
钱繁轻轻抿嘴一笑,说:“一楼进门左侧房间就是。”孙轲想要亲自带着林东青去。
波波和哈哈,哈哈大笑。
赵来神看向了林东青,眼睛似卧蚕一般,手指轻轻抚摸着人中,他也笑了。
大黄吧唧了一下嘴,有些瞌睡,见众人都在笑,觉得没什么,又看到任全也在笑,他忽然涨足了精神,笑了起来。
林东青大张声势地说:“笑啥呀,你们不会撒尿啊,真的是。我现在好得很,根本不想尿。研究吧。”说完之后,他拿起桌前的绿茶一饮而尽,根本没有品尝出其中的味道。
任全忽然看到了那个伶牙俐齿的林东青。假装背过身去,用咳嗽声来掩盖笑声,钱繁拍了拍任全的后背,她也背了过去,说:“你想到了什么,就这样……”
任全摇了摇头,说:“咱们散了之后,我再跟你说。”
池和沐查看了所有的负面新闻,他越发觉得这些文风真的好像一个人,赵来神凑了过去说:“老师,是不是觉得熟悉啊,我也这样觉得。”
听赵来神这么一说,他们俩异口同声道:“是冀北堂。”
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冀北堂究竟是谁,任全想起了赵来神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提起过这个人。
为了不出现误判,池和沐和赵来神又将冀北堂所发表过的所有文章都看了个遍。冀北堂的文章向来言辞犀利,情感充沛,读他的文章有一种慷慨激昂的感觉,所以容易被他煽动,就会让人觉得文章里面的所有观点都是正确的。
殊不知,观点哪里有对与错之分,只有适用之别,就好比阴阳之说,阴阳图上仅有两种颜色,黑与白,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世间并非只有黑白,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情绪一旦被调动起来,就容易冲昏头脑,就如同深陷沼泽之地,挣扎的越狠,淹没的就越快。
每个人的用字习惯以及口气都会有所不同,池和沐在与对手过招之前,他深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先研究了对方的战术,接着写出了许多类型的文章,他最终以柔克刚,获得了“繁盛之夏,我愿繁荣”的一等奖,仅此一位的一等奖,他并未沾沾自喜,而是收敛锋芒,继续埋头于教学事业。
池和沐很是肯定,这就是冀北堂的文章,里面大批特批了钱繁的所作所为,将她的那双高跟鞋,变为了攻击她的武器,以生理上的战术,想要击垮钱繁的心理,总之,从上到下钱繁一无是处。
接着,文章“升华”到了她的职业生涯,将她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变成了压榨员工的借口,其中有些员工以拍视频的方式来指证钱繁克扣工资,让员工购买公司所生产的物品,进行内部消化,这位员工还把物品展示给手机屏幕前的观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