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青察觉到钱繁在林中有危险,又折返回来道:“你怎么还不走,我们都快到城门了。”
钱繁:“我认得他。当年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落井下石。”
李张广:“明明是你父亲的罪恶无法弥补,我只是替天行道。你们家里的钱都是食人肉,噙人皮,我只过拿到了我应得的。”
林东青:“姐,那你想怎么办,是要杀了他,还是留他一命。”
钱繁:“算了,我那时也是罪有应得,刚才见了一面,脑子里很糊涂,不想对他怎么样,我们走吧。”
李张广:“还敢走,给我上。”
又一群猫妖,它们全身绷紧,张大嘴巴,露出了白牙,眼睛如火,尾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斧头。
钱繁变幻出一把斧头来,找着对面的一把斧头砍了过去,难分伯仲。
猫妖围了起来,一同发动攻击,林东青从地面变幻出钩吻来,它们的爪子上的指甲只要一触碰地面的钩吻,就会昏迷。
就这样倒下了一片,还有一只仍然在与钱繁对抗着,猫妖收起了斧头,以灵活的身躯躲了过去。猫如同水一样,柔软的身材,致使它缠绕在钱繁的身上。
钱繁将身体变成了金子一样的硬度,冷冰冰的,令猫发寒,又变幻出几根流星锤上的尖刺,痛得猫妖跳到地面,变幻成流着血的人形。
李张广:“好你个李钱氏,居然这么嚣张,看我叫来我们的主部,不把你打的个落花流水,我就不姓李。”他吹响了一个口哨,只见有一个背着斧头,面容粗黑,身穿厚裘的男人踩着林子的树枝来到众人眼前。李张广说道:“主部,他们想要杀了我们,你看地上的兄弟们都昏了。”
这主部看了看站着的两个人说道:“是你们做的吗?”
钱繁见这个人虽然长得黑,但难掩温柔,有点像她见过的一个人,她忽地想了起来,在以前的宴会上,适龄男女会彼此相看一场,他便出现过,在父母的注视之下,他们相谈甚欢,认作了彼此的知己,而且没想过谈婚论嫁。后来,因为他是二皇子,要娶异国的女子为妻,钱繁才结束了这段友情。
二皇子南天珠说道:“是你,我们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见面。”
钱繁:“你我曾是知己,没想到缘分这么深。你……”
南天珠明白钱繁这个“你”字后面要说什么,七年了,每一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尊贵的二皇子居然沦落到给别人看守林子为生,只要国君需要搭建皇宫庙宇,都得从这西北林子里砍树,而且种植树木也成了他的生活。
钱繁心中感叹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林东青:“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他把躺在地上的人都给解了毒,他们退后,蓄势待发。
南天珠让手底下的人收起他们这一副模样来,对着钱繁说道:“我很惭愧,让你看到我这个落魄的样子。”
林东青安慰道:“帮别人看守林子怎么会是落魄的,那应该高兴呀,林中那么多生灵,都是你的伙伴,总比遇上人强多了,兄弟,你可别多想了。”
南天珠:“这位是……”
钱繁:“这是我的弟弟,他说话有些唐突,万望见谅。”
南天珠:“无妨。”他笑了一下接着道,“这两个字居然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咬文嚼字的本事还是没能摆脱掉。”
钱繁想起了任全他们去了客栈,说道:“我们还有事,就告辞了,希望下一次再见面。”
南天珠:“你要去哪里?需不需要我帮忙。算了,我一个粗人,你小心些。再会。”
钱繁走后,李张广说道:“主部,她是姓钱的,是七年前轰动全城的钱家,她父亲贪赃枉法,为了钱,开设了个私塾,卖官鬻爵呀。”
南天珠:“这是她父亲做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李张广道:“她还是李府的当家主母,两家有亲,肯定与她有关系呀,您可不能被她蒙蔽了呀”
南天珠:“日久见人心,我们才见面,况且七年了,她依旧温婉贤良。”
李张广:“您是没见到她的法术,浑身长满刺,太恐怖了。”
南天珠:“算了,我们不要管这些事情了。那位公子说得没错,守护这里的就行了,我也不想再次卷入什么战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