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麦子猛的坐了起来,刚才胸口犹如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就在即将窒息的时候,那种沉重感陡然消失,他如释重负的坐起来,狠狠的呼出了胸中的浊气。
“呜呜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在耳边回荡,麦子立马清醒了。
那女人哭的很伤心,但是声音并不大,似乎是在克制自己不让哭出来,却并没有忍住。
麦子打量着周围,入眼大部分都是白色,白色的围布垂在四周的房梁,拖在地上。
白布的前面放着一些纯白色的花圈,就连下面的几根棍子也被糊上了剪成碎花的白纸。
这是个灵堂,麦子就在正中间的位置,灵堂像是个宽宽长长的过道,看向外面的时候,只有没有一丝光亮的黑色。
一阵过堂风吹进来,地上散落的纸钱有些飘了起来。那是些圆圆的纸钱,中间剪了个四方的口子,大小和手掌差不多。
房梁上有一些用白布挽成的花朵,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风慢慢的变大了一些,两旁的白布开始摆动,几次差点把前面的花圈给吹倒了。
麦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开始寻找哭声传来的位置,上次入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既然知道了缘由,反正没有了那么多的恐怖心理。
整个灵堂没有挂着照明,只有在尽头的位置有一个火苗在跳动着,而飘在风里的哭声也来自于那个方向。
走在灵堂之中,两旁的白布已经开始飘了起来,那些白布远比他想的更长一些,飘起来的时候横在了他的面前,倒在地上的花圈被风吹动,在地上动来动去。
只是很奇怪,这么大的风,麦子却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除了觉得这地方阴凉无比。
原本因为比较黑,他只能摸索着向前,此时白布不时飘动在了面前,让他只能时不时的看到一下那个跳动的火苗。
“呜呜呜呜呜。”
哭声好像近了一些,或许是因为风的关系,是因为风把哭声传来,所以总感觉是在耳边哭着?
这是麦子最为直观的感受,可正是哭声,让他的脚步慢下了许多,因为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许子清和廖步齐他们。
莫非,每次大家并不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谁!”
就在他谨慎走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他旁边飘了过去。
可回应他的只有风声,还有混在风中的女人伤心哭泣。
继续走?还是退出去?
这是麦子此时最大的选择,等他做出决定,准备回身往回走的时候,飘起的白布直接盖在了他的脸上。
他拼命的想要把那些白布扯开,可随着他的动作越强烈,那些白布好像有了意识一般,把他的双手紧紧的包裹起来,随后整个身体都开始出现束缚的感觉。
“呼!”
麦子感觉那些白布在一点点的收紧,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压出来。
可就在这时,头顶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漂浮了过去,虽然隔着白布,可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刺啦!”
是白布被撕破的声音,离开了白布的包裹,麦子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尽管只是那么一两分钟,身上已经被白布勒出了许多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