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和男生多聊一会儿天,你都会吃醋,现在居然放心你这么可爱漂亮的老婆去参加相亲聚会。”芙宁娜抱紧了林克的一只胳膊,抬起小小的脑袋仰望着他。
“坏蛋老公,你就不怕我被别的男人拐走吗?”
林克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什么相亲聚会,那不是交友会吗?”
“啧,你就装吧你,你还会不知道那到底是相亲聚会还是交友会?”
林克尴尬地笑了笑,他确实知道芙宁娜今天去的是相亲聚会,所以才特地让笑笑一起跟着去。
实际上,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要加班,林克是准备自己去那个聚会的。
“快说啦,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偷偷瞒着我什么事情了?”芙宁娜掐了林克一下。
“就是……芙芙,你今天参加那个聚会的时候,有遇见认识的人吗?”
“认识的人?”芙宁娜挠了挠头,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她从开始就躲在会场的角落里吃蛋糕,倒是笑笑一直东跑西跑,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没跟我说,我也没注意。怎么了,该不会是你那几个女性朋友去相亲了吧?”
“没注意就算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林克轻呼了一口气,挽起袖子,“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做饭去。”
“唉,你等等!”
见林克这副藏着掖着,又想转移话题的样子,芙宁娜有点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林克,你是有老婆的人,我劝你别随便管别人的闲事啊!”
“…………”
林克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说道,“老婆,你误会我了,不是别人的事。”
“那是谁啊?”
“是……”
林克话说一半,欲言又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快说!不然你今天去睡沙发!”
林克苦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探出身子向外望了一眼,然后把家里的门和窗户全部关上。
“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芙宁娜面带疑惑地看着林克,自己家里,怎么跟做贼一样。
林克看了芙宁娜一眼,酝酿了一会儿,才缓声说道,
“昨天我们搬家,钟离先生来的时候,跟我提了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往生堂里来了一位客人,来人是一位年长的女性,是堂主的长辈,也可以说是堂主亲生父母生前的至交好友。”
“然后呢?”
“芙芙,你应该知道,在堂主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便去世了。堂主三岁倒立背书,通读卷藏名篇,八岁常驻堂中,研习丧葬礼数。到了十几岁时,堂主便初次操办葬礼,主持大典,而那场葬礼送葬的对象……便是堂主当时唯一的亲人,也是堂主的爷爷。”
林克神情复杂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在堂主的爷爷死后,往生堂的担子便落在了堂主一人的身上。那段时间钟离先生也不在,可以说是堂主最困难的时候。而堂主的那位长辈,便是陪着堂主走过那段最困难时间的人。”
芙宁娜这会儿倒是没有插话,坐在一旁乖乖地听着,胡桃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实际上心思却是极为细腻。
她的脸上笑容常驻,却又总是默默无言地扛下所有。
“…………”
“所以这次堂主的长辈来往生堂,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林克注视着眼前虚无的空气,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般控制着声带,开合着嘴唇,
“堂主的那位长辈认为,堂主现在的年龄,需要开始考虑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