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意外的,你竟然还记得那首歌啊。”
苏烈正在悠哉的擦拭着那个已经锈迹斑斑的茶壶上。
他手里拿着半块从袍子上撕扯下来的布片,仅用三根手指夹着指甲盖大小面积的一点点不免,眯着眼睛仔细的来回擦拭着上面少数还算干净完整的地方。这是一个乔森再熟悉不过的“苏烈式”的习惯动作,每当他开始要陷入比较“正经”的探讨模式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给自己添加一些随手拿来的“小事”。
“平常有的时候需要拿来哄一下厉欣睡觉,要不然的话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乔森有点无奈的看了看角落中睡得正熟的三人,试想着,自己似乎也和厉欣聊到过,如果以后有了孩子的话,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应该叫什么,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又应该叫什么。
Emmm......
当然,在这件事上面两人的分歧其实还挺大的。
他想要个一个可爱粘人温柔又懂事的小公主。他想要给她买最漂亮的小裙子,他想要带着她在风和日丽的季节里,踩着脚踏车去郊外写生。他想要在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时间,都会有一个甜甜的声音喊着“爸爸”然后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吵着他要抱抱,然后叽叽喳喳的和她分享着自己在学校里一天的喜怒哀乐。
而厉欣她....
“我想要个男孩子,我想要一个像你一样傻乎乎的男孩子,我想要一个会在大雨天里知道我怕打雷可以在午夜冒着大雨跨过一座城市来陪伴我的男孩子,因为...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的话,那么我至少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小小男子汉,就像伯母有你一样,有你在,她很安心,我有你在,我也很安心。”
唉......
“想她了?”
“嗯....”
“我们来这里已经快两周了,不知道现在的她,过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们姑且还是先思考一下当前我们面临的各方面问题比较好”
苏烈白了一眼,打断了逐渐陷入回忆之中的乔森。
“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可还是有着一大堆糟心事呢。”
“更糟糕的事...”
“你知道的,更糟糕的事。”
“嗯,更糟糕的是我们现在连一点点怎么回去的头绪都不知道。”乔森习惯性的扶了扶额头“不止如此,海拉那尔她们...奴仆面板公开信息里所能提供给我的有效情报实在是太少了,目前除了可以确定三个人一定和那个被叫做血荆花的图案有所关联之外,我几乎找不到其他任何有用的讯息,剩余的部分全都被故意藏在了未公开的部分里,这样的话先不提我们应该怎么回去这件事,可能和她们之间,连最基础的信赖关系都无法真正建立起来。”
“信赖关系啊......”苏烈出神的盯着那个茶壶。“很好,那么我们又找到一个新的问题了。”
“新问题?”乔森愣了一下“还有什么问题么?”
“......”苏烈有点无可奈何的看着乔森
“一方面,你这个慢半拍的性子,目前看来事没救了。”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搞清楚,你身上被赋予的到底事什么奇怪的能力。”
“......是我疏忽了。”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从穿越过来至今为止快两个礼拜里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去认真思考过呢...
这完全不是他这个自诩“明察秋毫小神童”的国立医院骨科首席医生关门弟子该有的表现啊...
难道真像之前厉欣因为忘记纪念日然后挖苦自己时候说的那样,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所以现在不同往昔,脑力都不够用了?
自己的能力啊。
乔森开始向苏烈逐个回顾到目前为止经历的战斗力所使用的过的能力。
第一战,穿越过来之后自己立即就被卷入了那个被自己砸死的倒霉鬼与海拉那尔之间的对战之中。那场战斗力自己都做了什么呢....
首先先是,面对着海拉那尔伶俐无比的匕首快攻,自己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身体本能一般的摆出了招架的武术姿态,并且就像是个职业的格斗大师一样,在自己体能所能接受的极限内最大限度的调节着身体姿态,与海拉那尔打的有来有回,最后被海拉那尔的双刀快攻破开里防御架势打伤了腿部。
随后,受伤的自己暴怒而起,随后感觉手上传来了奇怪的感觉,再一挥手,就对海拉那尔的手臂造成里伤害。
之后的熊抱也是一样,根据海拉那尔的描述,在自己“拥抱”她的一瞬间,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每一根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可怕声音,连抓着匕首的手臂都只能无力的垂了下去,像一团失去支架的毛皮大衣一般垮垮的被乔森抱在了怀里。
第二场,与蜜的对决,最后绝杀拿下,一举决定胜负的方式说白了跟前面对付海拉那尔的方式如出一辙,就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拆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