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爸，你在问什么废话？我跟他的关系，你不是看见了吗？”

也是，只是作为老父亲，这样撮合自己的儿子女儿，他心底到底还是有一股不适感。

“其实爸也觉得他挺好的……”

叶溪看着李云义，“爸，你到底想说什么？支支吾吾的。”

“如果让你跟你哥，一直生活，你愿意吗？”

“我现在不就是跟哥住在一起吗？”

唉！李云义一鼓作气，“你觉得你哥怎么样？”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想到自己也是在商场历经风雨的，今天在女儿儿子上的问题，唯唯诺诺的，李云义就唾骂自己。

他抿了抿唇，“爸的意思是说，你跳出亲情来看你哥。”

“嗯？”

“你看你年纪那么大了，老是粘着你哥，对吧。”李云义停了一下，看见叶溪定定地看着他，莫名有点心虚，“就是，爸的意思是……”

“嗯？”

“爸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虽然小时候一个人住北城，一个人住山语桃源，不在一个城市。”

“嗯？”

“但是后来，你哥智力缺陷，你们一起相处那么多年，对对方都熟悉。”

“嗯？”

“爸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也把他当儿子，吃穿用度没有少他，给培养他的钱也没有少过一分。”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是跟我回忆往事，我走了。”

叶溪有些不耐烦，“我们现在应该解决的是时总的问题，不是回忆这些。再说，你不回忆，我也都记得这些事情。”

李云义看着女儿圆润饱满的鹅蛋脸，心虚地说：“爸就是在解决这件事情。”

“那你说重点。”

“爸就是觉得，你哥知根知底，”李云义又停了一下，声音有点小，“爸想让你哥照顾你一辈子。”

“你不说这个话，哥也会照顾我一辈子。”

李云义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怎么到这个事情上，就那么软蛋。

他干笑了一下，“爸的意思是，你要是愿意，嫁给你哥也行。”

“嫁给我哥？”叶溪脑袋宕机，“你说这么多，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李云义更心虚了：“现在爸再问你，你觉得你哥怎么样？”

“爸，你做这个决定，哥知道吗？”

“爸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

“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叶溪说，“要是哥知道你想让我嫁给他，来解决这件事情，他可能会生气。这是趁人之危。”

李云义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如果你愿意，爸觉得，他可能也会愿意。”

叶溪瞪了他一眼：“浪费我那么多时间，我可以自己去跟哥说。他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又不会生气。”

李云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