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项元镇早先也是绿林之中的出身,乃是在做镖师的出身,虽然武艺高强,但却在有一次保护一官家小姐时见色起意,强占了那小姐,杀死了同行镖师,逃到金牛岭占山为王。
后来还是年老归隐的“御猫”南侠展昭展雄飞归乡归隐之时遇见了下山剪径的项元镇,给他指点迷津,叫其从军混个出身,后来项元镇跟着大军征西夏力夺三城,后青云直上,一直坐到了这节度使位置上。
而这徐州兵马督监项飞乃是项元镇的同宗兄弟,也学得好本事,能用一口锯齿飞镰板门刀,在项元镇得提拔成事后,连带家人鸡犬升天,他也得了重用,在徐州任了兵马督监。
此人武艺高强,徐州地面上原本多盗匪,却叫他剿杀干净,其手下有一彪人马,乃是仿效西南彝人蛮牌的牌手,但凡动兵见仗,以蛮牌遮护身体,滚地而走,专砍马腿,又能远发飞刀、标枪,十分厉害。
宋江听了他们要来,心里头立刻就定下神来,吴用则开口建议宋江,“哥哥,眼下我军战事不利,莫不如引军后撤至徐州方向,想来那项节度使兵马将至,正好叫他们两相遇见。”
宋江却摇了摇头,“贤弟啊,我们有几位兄弟已然被狄泉生擒,此刻若退,恐他们遭人所害啊!”
吴用冷笑两声道,“那狄泉如何肯杀我们的人,此人素来喜好名声人望,必然做出一副求贤若渴之态,对我等的兄弟招揽一番,料想他们性命无虞,哥哥,还是快走吧!”
“好,就依贤弟所言,柳元兄弟,快快鸣金收兵,叫他们回来!”
柳元闻言,立刻鸣金收兵,这战场上正打得火热,闻听得后面鸣金收兵,宋江这边曹荣等人迅速撤退,而狄泉那边诸多梁山好汉那边士气大涨,纷纷追上前去。
“给我追上去,生擒宋江,活捉吴用!”
狄泉举起神机万胜水龙刀,胯下黄骠马长嘶一声就冲了出去,带头追赶敌人,身后郭锦、萧圣衣、狄雷、武松等人俱跟在其后,高举兵器冲杀。
“乖乖!”
那“浪里白条”张顺,“独火星”孔亮等人见了这场面,活吓得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唉呀!贤弟,我等退了,这狄泉却越发凶猛,若叫他追上,如何是好?”
宋江在马背上回头去看,狄泉何止是穷追不舍,简直是如影随形,一干人等张牙舞爪简直要把他生擒后活吞了!
“需人断后才是!”
那“智多星”吴用环顾四周,这断后的事情可不是谁人都做的来的,非要有一身好武艺不可。
能担当此人者,原本“霹雳火”秦明最为合适,可现如今他叫“赛存孝”萧圣衣的毕燕挝所伤,伤口流血不止,现在半条胳膊不听使唤,如何能战?
“小李广”花荣叫郭锦打伤吐血,也不能上前,“镇三山”黄信还有“青眼虎”李云两个人都叫狄泉那边生擒活捉去了,“毛头星”孔明战死沙场。
现在剩下的人里,“浪里白条”张顺陆上武艺不足以抵挡得了狄泉,况且宋江要留着他操练水军,尚有大用,“独火星”孔亮那三招两式只能说是去送死。
有实力抵挡的,只有曹荣、柳元与尤迷。
这其中,尤迷乃是济南府兵马督监,是官面上的人物,和宋江份属同僚,都是朝廷命官,决不能让他上去,万一死在这里,朝廷会怪罪。
“曹荣兄弟,柳元兄弟,你二人可能抵挡他们片刻?”
宋江开口发问起来,曹荣适才恶战数场,体力消耗实在是太大,此刻纵然人还能战,马也不行了,而柳元与武松交手,勉强逃走,也不是满状态,所以这二人马背上对视一眼,谁也没应答。
就在此刻,旁边的“独火星”孔亮大喊一声,“恩师对我们兄弟两个有提携授业之恩,无以为报,我哥哥战死,今日我拼将一死,和狄泉同归于尽,以报恩师!”
那孔亮说罢,便勒马站出逃跑队伍,抓起朴刀拦在了路上。
“兄弟且慢!”
宋江心说你这点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岂不是白白上去送死!
“哥哥快走!别叫孔亮兄弟白白死了!”
吴用见了宋江的样子,生怕他停下来,于是赶紧出言相劝道。
狄泉追至此处,但见那“独火星”孔亮站在路当中,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孔亮,我与你无怨仇,让开道路!”
狄泉大刀指着孔亮,孔亮脸色却无丝毫惧怕,厉声道,“狄泉,休看扁了我,我哥哥死在你手下,我我要给他报仇雪恨!”
郭锦在一旁听了,不禁发笑起来,“那汉子,你兄长乃是我所杀,干我家狄寨主何事,你欲报仇,来寻我便是了!”
孔亮瞪着两眼,破楼怒骂郭锦,“果然是你,仇人留下脑袋!”
孔亮拍马舞刀直取郭锦,郭锦把天命战戟一摆,丝毫未曾把那孔亮放在眼里,待到孔亮朴刀砍来,侧身只一闪,又将天命战戟压住朴刀。
“嘿——嘿——呀!!!”
那“独火星”孔亮叫他压住了兵刃,用力想要抬起兵刃,谁料想无论如何用力,这朴刀都是纹丝不动,好似上头压了一座大山一般。
郭锦见他那样,忍俊不禁,“你若识趣,速速离去,还可活命!”
“呸!今日定见死活!”
“独火星”孔亮一口啐了回去。
“好!你自找!”
郭锦一震长戟,那朴刀就被天命战戟震开,继而郭锦连搠三戟,打得孔亮应接不暇。
“着!”
郭锦看准时机,一戟过去,天命战戟戟尖正中“独火星”孔亮咽喉,“咡——”的一声,就把脖子挑开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