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还记得虞念念第一次跟着厉泽聿到这个包厢来的时候,整个人软的不像话。
乖乖的跟着面无表情的厉泽聿身后,拽着他的衣角,一口一句‘阿聿哥哥’,那声音听的她一个女孩子都要软化了。
这个姑娘虽然腼腆,但是胜在讨人喜欢啊,就见了那一次跟他们都玩开了,他们都很喜欢虞念念的。
不过沉烟是没想到这个小兔子还有会发小脾气的一面,她还以为,就算被吵到了,她也不会生气呢。
沉烟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
倏地,她唇角愉悦一勾,也没去管厉泽聿,哼着歌走出了包厢。
厉泽聿一个人留在包厢,总是看向窗外的视线已经收回,深谙的眸子里隐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沉烟开的是免提,他自然清清楚楚的就把虞念念说的那番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跟自己有关系了,就连在睡意朦胧的情况下,也依然那么排斥他。
和当初总是缠着他抱怨他为什么不多空出点时间陪他的虞念念,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他想不明白,误会已经解释清楚,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回来。
……
余年坐在偌大的豪华美式装修的客厅里,头顶悬吊着琉璃灯,灯光将足足有一百多平的客厅照的满满当当。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凌晨五点的时候就醒了。
这个地方虽大虽好,可空荡荡的,就跟当初她在国外的时候一样。
只有水云湾,才是最好的。
更何况,她没想到原来虞念念也住在这个小区,这个狐狸精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她住在一个地方吗?
她要的是最好的,没有人能跟她相比。
思来想去,她还是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那头很快就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余年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这个贱人,我让你做的事你到底做没做,为什么虞念念一点事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很冷漠:“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余小姐,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当初就不应该找我。”
余年还想骂人,但一想到这女人的女儿还被自己拿捏在了手里,应该做不出阳奉阴违的事情来。
况且这个女人是她好不容易联系上的,她找了很多人,都是油盐不进,唯独只有这个女人有把柄可以拿捏,这个时候就跟人撕破脸明显是不明智的。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不怪我你骂我贱人?”
余年一噎:“我那是气急了,虞念念为什么没事,明明我给你的药很烈,喝几天肯定有反应,可我今天看到她竟然好好的。”
“我说过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结果如何应该是你考虑的事,不该是我。”
余年心里不爽这个女人对她的态度,但她也拿人没办法,把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况且这个人对她来说还有用。
水云湾那边的人就跟铜墙铁壁似的,他们个个都只听林姨的话,而林姨一心都在虞念念的身上,买通不了,她就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算了,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到时候有事再找你。”
话没说完,对面已经无情的挂了电话。
余年气的直接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贱人,都是没有用的贱人。”
手机刚滚到沙发的角落里,铃声就响了起来。
余年不耐烦的捡回来,一看是儿子打过来的,立即接了电话:“儿子,你怎么这个时候不睡觉,打电话给妈妈做什么?”
“妈妈。”
余年一听到自己宝贝儿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就觉得不太对劲:“怎么了儿子?”
“妈妈,曾爷爷说,让你带我去厉宅找他。”厉湛景声音一抽一抽,十分委屈。
“什么?”
余年一惊,她心底腾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当年那件事后,就是厉宏深逼着她离开这里整整四年。
要说她最恨的人,当厉宏深莫属。
如果不是厉宏深,厉泽聿根本不会娶虞念念,她当初要是跟在厉泽聿的身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机会接近他。
更何况虞念念比她想象的要难缠多了。
余年忍着心底那股惶惶不安:“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们两个过去吗?”
电话那头的厉湛景只知道哭,余年也知道从他嘴巴里问不出什么来,厉宏深这个人做事就是这样,不见他的人,是不会知道他想做什么的。
虽然她并不觉得厉宏深会知道什么,但她总觉得有点心慌。
无论如何这个儿子是她的筹码,是厉家的长孙,老头子应该不会做什么的。
……
虞念念睡了一个好觉。
身上的不舒服好了,肚子也不疼了。
看来只要远离厉泽聿,她就什么都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