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浴室的水声一停,随后传来浴室玻璃门打开的声音。
程灵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来:“你不来洗洗吗?”
江起澜收起散乱的思绪,“在收拾床,我马上就过去。”
浴室门关上了。
江起澜不再胡思乱想。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干净的床单,换下了沾着血的床单。
他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把这块床单带走。
于是,他开始叠换下来的床单,可叠到一半,他就放弃了——
自己这样做,无异于告诉别人,他是有多么珍惜程灵。
他不能让别人有这样的感觉。
他要昭告天下的是,程灵是他的战利品,无论什么人都不能染指觊觎他的战利品。
但程灵并非他的心爱之人。
——战利品的身份,可以成为程灵的护身符。
——心爱之人,却会给程灵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
毕竟是部队磨练过的人,收拾床特别娴熟。不到一分钟,就把床品收拾得比刚入住时还整齐。
收拾完,江起澜穿上拖鞋,进了浴室。
此时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
程灵苗条却玲珑有致的身体,毫无遮拦的出现在江起澜的面前。
浴室的瓷砖都是黑色的,头顶的灯是雪白的,将她的曲线勾勒的非常清晰。
黑与白。
凹与凸。
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
这一刻,江起澜理解了,为什么历史上会有那么多人会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不惜发动战争,为什么有的女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男人为她做事,男人心甘情愿受其驱使——
若一个女人能拥有程灵一半的美好,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程灵正顶着一头白色的泡沫,闭着眼睛洗头。
她听见江起澜进来了。
可他进来以后,一直没动静。
澜哥干嘛呢?
程灵用手背蹭了蹭粘在脸上的泡沫,睁开眼,这才发现江起澜什么也没干,他在用非常凌厉而幽深的目光,凝望着自己。
就像捕食者盯紧猎物一样。
程灵虽然不是脸皮薄的人,但毕竟现在寸缕未着,难免被这样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说:“澜哥,春宵苦短,你浪费时间啊。至于梅开二度的事,我可没开玩笑,你最好配合一点,不要逃……“
江起澜走过去,抱住了她。
身体接触的地方,告诉她,他不会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