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吴所畏和我骆宗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杀死了我们二长老的孙子骆驼,还弄死了我们骆宗的五阶黄金蟒,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要说你不吃里扒外,你信吗?”
骆凯坐到骆刚的旁边,手点着骆韬。如果桌子窄一些,他的手指肯定要点到骆韬的鼻子上了。
“我和他只是炼丹大会时见过一面而已,今天在这里也只是偶遇,随便说几句话。至于那个乳鸽,是我们同时选中了,只剩下最后一份,然后就分吃了而已。”
骆韬本就黝黑的皮肤憋成了绛紫色。在这公共场合被本宗的人指着鼻子大声斥责,让他很是难堪。虽然餐厅里人不多了,但总是还有一些的。传出去,他在武院的名誉又将大大受损。
“还‘我们同时选中了’,你和谁是‘我们’呀?你这个反骨仔,今天我们就要禀告宗主,把你逐出宗门!”
骆刚猛地一拍桌子,碟子碗被震飞起来,落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骆韬完全没有料到骆刚会来这么一手,一些残羹冷炙溅了他一身。
骆刚和骆凯转身离去。
骆韬脸色发青,嘴唇咬出了血。
不说炼丹,就是修为这两个人也没有自己高,可在骆宗在武院都被他们骑在头上,只是因为自己的出身没有他们好。两个人的上面都是长老,而自己的父亲只是骆宗一个杂役,一个负责清理驯兽圈舍屎尿的下等杂役。
只因自己从小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才获得了一些资源走到今天。也正是因为自己超人的天赋,成为宗门权贵子弟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处被针对,时时被打压。
骆韬清楚,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忍辱负重,每一天都是含辛茹苦。
有时他想离开骆宗,可天下之大他又能去哪里。正如父亲所说,逃避是懦夫的选择。逃避者必然处处碰壁,逃避者的终点是无路可走。他觉得每天和屎尿打交道的父亲说得很对,无论到哪里都不可能找到一个现成的登天的梯子。战胜不了眼前的困难,那未知的困难又如何战胜。
有时候他想杀掉骆凯、骆刚、五长老、四长老、三长老、二长老、大长老,还有那个宗主,取而代之成为骆宗宗主。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他成了骆宗宗主,骆宗一定会比现在强大的多。但这个梦想太痴狂,他的能力还不够。他只能埋在心里,不敢跟任何人说。
骆韬是低着头逃离餐厅的。他感觉到每一个看他的人眼神中都带着耻笑。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今天,他不想去上课了。
吴所畏跟着四人后面来到了擂台旁。
擂台依山势而建,一大块平台,高出四周地面一米开外。四周并无绳索栏杆之类的保护措施,若是普通人不小心掉下来也有可能会被摔个半死。
也许是因为快要到上课时间了,擂台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像四班这样整天不上课的班级太少了,五个学员集体跑到这里来了。
陆远四人已经是武院的老学员了,在武院都十三四年了,按理说都该毕业了。可他们啥也没学到,离开武院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于是就留下来了。武院也没有赶他们走,毕竟他们在四班还在,他们走了四班就一个光杆导师徐自在了。徐自在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
四人在武院十几年了,擂台这里还真没有怎么来过。四个人找了好久才找到报名处,递上灵石和吴所畏的令牌,终于报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