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平山这话,几乎是直接说,对岸不给我以后的安全一个保证,我不会让人去。
霍英冬深邃的眼神正视着葛平山,缓缓说道,“葛导,你既然清楚,你的家世和你以前做的事有问题。
你就该主动放出善意才对。”
顿时,葛平山眼神变了,变得十分锐利。
“霍先生,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对,我的家世和我之前做的事,是有问题。
但霍先生,我请问你,你,李家诚先生,李兆基先生,你们这些人,发家的时候就都清清白白吗?”
不等霍英冬说话,葛平山就自问自答的继续说道,
“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否则,你们也发不了家。
不说远了,就说现在,你们做房地产,都是让社团人员去收地,拆屋。
你们难道不知道社团人员收地拆屋,都会压低价格,还用会放火,恐吓这些手段,甚至还有动刀砍死人?
你们当然知道,但因为社团人员收地快,为了赚钱,你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资本家的恶,可不比社团的恶小。
你们名声好,只是你们做得更隐蔽,还会添上一层慈善的外衣。
那么凭什么,你们资本家不用释放善意,而我,就得主动先释放善意?”
霍英冬瞳孔微微一缩,凝视葛平山几秒后,沉声道,“葛导,那边可没向我们保证什么,我们去投资,只是为国家建设做一份努力。”
葛平山深深望了眼霍英冬,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
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葛平开说道,“霍先生,这话也就是你说,要是其它人说,我可就不管什么尊老,直接用茶水泼脸了。
您老在那边投资,是为家国情怀,我很敬佩。
但其余人呢,邵一夫,李家诚,李兆基他们,在回归协议没签订前,只是拿出一点点钱,左右逢源做政治投机。
协议签订后,他们才加大对对岸的投资。
他们这种做法,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商人做法。
霍先生,我不求那边能忽略我的家世问题,也不求那边能像对待李家诚他们那样对待我。
但至少,得让我看到一些保证。
要是我做了很多努力,最后却来了一句,因为你的家世,你就是罪人!
霍先生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霍英冬沉默片刻,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起身道,“葛导,不管怎么样,这里总是要回归。
为了以后的生活,你也该拉下面子,放出善意试试看。
说不定,善意放多了,那边明白你的想法,会给你一个保证呢。
这是我名片,葛导你要是想清楚了,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们一起喝茶。”
说完,霍英冬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