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苏阳依旧被裹挟着早起。

在茜梅等小丫鬟的伺候下，秦月娘更了衣，便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茜梅为她涂脂抹粉、描眉梳头，忙得不亦乐乎。

苏阳准备妥当后，便捂着嘴打着哈欠，走到秦月娘身后，两手轻轻按向她那刀削般的香肩，俯低身体，将自己的脑袋与秦月娘并列。

一枚铜镜竖立在梳妆台上，此刻，镜面上倒映出苏阳与秦月娘的脸，两人隔着铜镜打量着彼此。

不过，就在苏阳两手触碰到秦月娘香肩的刹那，秦月娘娇躯莫名一颤，下意识往下一缩，似是想逃离苏阳的纠缠。

昨日一整日，苏阳都粘着她，令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苏阳怔了怔，看着自己悬空的手，心里也有一丝苦笑，看来真的过犹不及了，他顿了顿后说：

“夫人莫要紧张，昨日是我们成亲的第一天，所以为夫有些兴奋，为夫保证，今后不再死死粘着你了。”

他之所以如此说，主要还是因为，昨晚半夜醒来时，他意外发现，死死粘着秦月娘的效果在减弱。

换句话说就是，秦月娘储存了十八年的灵气，被他昨日一朝吸干，后续产生的灵气就是定量的了，晚上搂着睡觉那点时间，就能吸收完毕。

不用再死死粘着人家。

“真的？”

秦月娘有些不信。

通过这段时间，尤其是成亲之后的相处，苏阳在她眼中，简直就是一个色中饿鬼，昨日死死粘着她就是证明。

类似苏阳这种年轻气盛的“色中饿鬼”，得到她才只有一天而已，不可能这就满足了，新鲜感也不会这么快过去。

“自然是真的。”铜镜中，苏阳一脸真诚。

“那就好。”秦月娘微微一笑。

“不过，夫妻间正常的亲密，与死死粘着是两回事，为夫刚才……”说着，苏阳两手便慢慢爬上了秦月娘香肩。

这次，秦月娘并没有躲闪，只是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吐槽：

“看，露馅儿了吧？你就是想粘着我！”

但无奈的摇摇头后，秦月娘也就认命了。

她清楚的知道，在世人眼中，自己称得上“倾国倾城”，苏阳得到她才一天而已，不过足瘾是不会罢休的。

“罢了，为了让他走上科举的道路，也为了渡过父皇那一关，我现在就多忍耐一些……唉，嫁人果然好烦！不过好在嫁给了喜欢的人，若是嫁给左相家的纨绔，我怕是要自杀。”

秦月娘心中暗道。

苏阳见此，很满意秦月娘的通情达理。

他两手轻轻按着秦月娘两肩，将脑袋凑近，与秦月娘耳鬓厮磨，脸贴着脸，感觉滑滑的、嫩嫩的。

秦月娘任他施为，不再躲避，反而还亲昵的配合……夫妻感情在耳鬓厮磨中迅速升温。

这时，苏阳偶然抬眸，注意到梳妆台上的铜镜，道：“夫人这面镜子似乎不怎么亮了啊？看起来怪模糊的。”

“的确，已有半年的时间不曾磨一磨了。”秦月娘随口对茜梅吩咐道：“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去镇上找个磨镜匠好好磨一磨。”

“好的。”茜梅点头答应下来。

镜子……苏阳眉梢挑了一下，心中莫名一动，盯着那枚脸面那么大的模糊铜镜，缓缓陷入了沉思。

一会儿后，茜梅已为秦月娘梳完了头。

接下来就该化妆、盘发、佩戴首饰。

苏阳若继续留在这里，就太碍事了，最终被茜梅拉到了一边。

……

待秦月娘梳洗完毕，苏阳便牵着她小手，来到隔壁客厅，在餐桌前坐下，准备享用早点。

秦月娘扫了眼茜梅等丫鬟，随时准备吩咐她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