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水洗了把脸,撑着洗手台深呼了口气,刚伸手拿过毛巾,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鹤。
她动作一滞,正要继续,秦鹤上前将她手里的毛巾接了过去,“脖子上伤怎么弄的?”
苏荷怔了下,抿了抿唇才说,“喝多了摔碎了酒杯,划到了。”
对于她这样的说辞秦鹤不会深究,也不会怀疑。
他将毛巾丢在洗手台上,拉着她进了淋浴间,开了水后调整好了合适的温度,“冲冲吧,身上都是汗。”
她知道秦鹤不是嫌弃她,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冲一下。
苏荷没有因为他在就扭扭捏捏,大大方方的转身进了淋浴间。
冲完澡出来,在换衣服的时候,秦鹤就在她身边。
腰间的那个疤痕就那么暴露在秦鹤的眼皮子低下,以往苏荷每次看到这个疤痕的时候,都觉得她在秦鹤心里的身份也好地位也好,都是与旁人不同的。
这个疤痕便是证明。
可此时这个疤痕在苏荷看来却是无比的可笑。
就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可笑至极。
穿好衣服,苏荷一言不发的上了床,在床的最边上躺了下来。
秦鹤也过来在床上躺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跟以往一样,中间空着一大段的距离。
苏荷闭上了眼睛,忽然她感觉到了身后的人动了下,接着她被揽进怀里。
在被抱住的时候,苏荷连气息都停滞了一下,对方自然也是感觉到了。
也知道她要动,却在她有动作之前在她耳边低声道,“睡觉,我累了。”
苏荷想要挣扎的举动僵住,许久她才慢慢放松,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就是这么没出息,前一秒想着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可悲的将他施舍的这点爱意紧紧抓住,舍不得松开一点。
而秦鹤那么聪明的人,大抵也是知道,她一直都是需要他的这点微不足道的爱意,因为这点爱意就足够她为了他不顾一切。
她就像是被秦鹤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甚至想随时丢弃就能随时丢弃。
因为于秦鹤而言,她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翌日一早,苏荷醒来时,秦鹤还在睡。
她贪婪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起身离了床。
秦鹤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苏荷的身影,他盯着旁边空了的位置半晌,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