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个死胖子，那上回是抢了帮里自己养的马子，咱们现在可是在东区，那帮里的妞们在东区讨营生吗？”

这当然是安抚汤姆的借口，杰克现在可管不了什么规矩，他只明白，要是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再交不上供，他和身边这个死胖子都得让老大剁了耳朵。

就这样，两人晃晃悠悠的靠近了那位小姐，同时熟练的掏出刀子，一个人抵住脖子捂住嘴，防止叫喊声引来一些不该有的关注，另一个则麻利的抢过手提包，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抢劫就应该完成了。

不过这次出了点意外，这娘们把手提包抓的异常的紧，哪怕刀都抵在脖子上，甚至轻微的划开血肉，甚至她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都嵌入了皮肉之中，她也没松开手。

“汤姆你个傻逼！用刀！刀！”

看着和小姐拉扯手提包的汤姆，杰克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操行了，是个正常罪犯都应该知道用刀割断背包带子，然后俩人溜之大吉。

奈何汤姆确实不是什么正常罪犯，他除了一激动就容易结巴以外，还容易拎不清轻重。

“噗呲。”

刀刃没入了吉娜的手掌，甚至从中指和无名指中间划开了的一道将整个手掌一分为二的骇人伤口，她仍旧在挣扎着，抵抗着，似乎有种誓死不放的决绝。

倒也没什么很独特的理由，那包里面是她刚刚攒够的赎身钱，还有给她妈妈攒的救命钱。

“噗呲。”

又是一声，这次划开的是吉娜的脖颈，杰克惊骇的看着自己正握着的刀刺入了对方的咽喉，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现在只知道，他杀人了。

“我草…我草……我他妈…”

这是杰克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人的动脉在被刺破之后可以喷溅的这么老远。

鲜血飞溅，给一旁写有“犯罪巷”的路牌之上添了道红晕，巷子的阴影中，似乎有一团高大的阴影在向他们的位置移动。

“谁…谁在那！”

杰克突然意识到，该不会，那个都市传说是真的吧？

这段时间，有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尖角面具的家伙，正不知疲倦的进行着对哥谭市罪犯的猎杀活动，唯一的已知是，这家伙从不杀人，出手最多重伤。

杰克很庆幸自己还能留下一条狗命，哪怕是去局子里蹲几天，也至少有个借口。

布鲁斯.韦恩很疑惑，疑惑于面前的这两具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人。

他刚刚追查完一次泥巴帮的军火走私，回家路过犯罪巷时，听见这边有个女人在尖叫着呼救，好像是遇到了抢劫。

可是当他穿过犯罪巷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两个被像狩猎战利品一样，被他们自己的骨头钉在墙上的两个男人，矮个那个嘴叼着自己的脑子，高个那个被人给生生扯断了两条大腿，现在比矮个还矮。

不过他还活着，虽然马上就要死了。

“…幽灵…怪物……”

濒死的杰克的嘴里正呢喃着一些含糊的词汇。

“喂，戈登警长，东区犯罪巷，有一起恶性谋杀，对，和之前那15起是一样的手法。”

布鲁斯在电话中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