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瑱池听到顾长歌说这一句话,他颇为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两人便开始了忙碌的生活模式。
德妃薨的消息一下子便传遍了整个皇宫,不到一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炎都,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大炎国,第三天七国皆知。
德妃听到钟声的那一刻,她已经睡下了,然后快速地起来开怀大笑道:
“死得好,真是死得好,让你骄傲,怎么,现在连年也过不了吧,让你一个人独自霸占他的爱二十余年,活该,真是活该,太解恨了,真是大快人心。”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丝毫没有懈怠,穿上丧服,没有化妆便匆匆地赶到未央宫,只是未央宫黑压压一片,安静得不像话,然后德妃又快速赶到皇家祠堂,这时许多嫔妃已经在祠堂里跪满一地,呜呜咽咽一片哭泣声,怀空大师正在给她们发送经文,南宫北香则一脸担忧地看着怀空大师。
德妃没有看到南宫琰的影子,她跪在地上一会以后,派出去的丫鬟才说皇上好像不行了,宫中御医均束手无策,宫里的人已经出去寻于小神医了。
德妃眼皮突突地跳,她没有继续跪,听到这一个消息,她不想再继续扮演“德妃”,若是南宫琰不行了,那新帝必须是南宫慕寒,于是快速起身去了南宫琰的寝宫。
怀空大师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瞧德妃一眼。南宫北香看着神色无常的怀空大师,她终究没有忍住,走到怀空大师的身边从他手里拿出一叠经文发给跪着的妃子,发完以后才低声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大师,你可否能全身而退?”
怀空大师眸孔深幽,可能是没有睡的缘故,一向精神不错的他此时看上去神情疲倦,脸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厌倦之色,他现在的状态不像是脱离红尘的得道高僧,倒像是一个厌倦红尘的俗人。
怀空大师没有任何的情绪,他淡淡地看了南宫北香一眼,然后似是不明白南宫北香为何会说出这一句话,皱着眉头道: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南宫北香抬头看向祠堂里的南宫皇室历代祖先的排位,沉声道:
“大师,佛家不是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吗?”
怀空大师点了一下头道:
“阿弥陀佛,没错,只是对于有的人来说,河已枯,何来的回头是岸,他早就不能回头了,如果公主早一点遇见他或是晚一点遇见他,那么他便不会存在回头这一说法。”
南宫北香面露难色地道:
“可是……大师,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怀空大师深吸一口气道:
“阿弥陀佛,贫僧还有事要做,就不与公主多说了。”
南宫北香苦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