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既然要离婚,自然得把财产分割清楚的。”
他以为给了她一条街,一个亿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吗?
不好意思,她黎之要的从来不是施舍。
是公平,是这三年来喂了狗的青春。
“按照我国婚姻法,我有权分得婚后财产的百分之五十。傅斯彦,我黎之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但该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她狠狠地扬了离婚协议。
再对上傅斯彦那错愕的眼眸时,只有他陌生的疏远和公事公办。
“协议重新拟好了再给我。哦对了,这阵子你给黎曼买了不少奢侈品吧?作为婚姻存续期间的无效赠与,那些东西我都有权力追回来的。麻烦你转告大小姐一声,如果她不想收到法院传票的话,就赶紧给我吐干净了。”
“黎之?!”
傅斯彦不可思议地看着黎之冷漠的眼眸。
只见,她拔出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像扔掉什么不该有的垃圾般,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脸上:“周一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
“我去,梨子你出息了啊!”
天空雾蒙蒙的,透着风雨欲来的威压。
黎之刚走出景园就接到了乔恩西的电话。
这个资深经纪人兼好闺蜜原本是要痛痛地责骂她在复出的关键时刻爆出这样的负面新闻。
哪知,黎之的声音里透着清冷:“我要离婚了。”
“啥?”
黎之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空。
低声道:“西瓜,我又没有家了。”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斯彦怎么你了?”
乔恩西的沃尔沃急速开来,接上了黎之。
看到闺蜜脖子间红红的掐痕,她气得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傅斯彦算账。
黎之连忙拉住了她:“不用,我已经跟他算好了。”
“怎么算的?”
“要一半的婚后财产,过分吗?”
“当然不过分!”
乔恩西梳着利落的短发,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眸瞪过来的时候,全是为闺蜜打抱不平的义气。
“当初要不是你暗中筹划,赋希集团早倒闭了。还能有他傅斯彦今天?
再说了,你不拿你应得的,难道要傻乎乎地说你什么都不要,然后把这几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留给小三挥霍吗?梨子,你都不知道他前两天给那小贱人买的珠宝有多贵,我想想都替你委屈。”
“委屈什么?都快结束了。”
黎之回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景园。
花坛里,紫色郁金香已经悄悄地展露出了头角。
犹然记得,去年她拉着傅斯彦陪她种花的时候,还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男人穿着他惯爱的黑色西装,冷酷又无奈地问她:“景园里有花匠,你喜欢花,让他种不好吗?”
“不好。”她说。
因为郁金香是不一样的。
她希望有一天,傅斯彦能发现紫色郁金香的花语,能回应她的爱。
可如今,花儿是含苞待放了,他们却要结束了。
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吧?
“下雨了。你快把外套披上,别着凉了。”
东城天气多变。
昨天还是27度的伪夏天气,今天又陡然下降了十个度。
就好像某人阴晴不变的态度一样,冷风一吹,就让黎之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