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继续在两人之间发酵。

长久之后，如今已是垂垂老矣的姜凡长叹一声：“唉……”

他透过石门上的小窗看了一眼门外的江夜，脸上的纠结之色一闪而逝。

五十年如白驹过隙，自他沦落至此，已绝无可能重返外面的世界，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这些时日，多亏了眼前的这位后生，让他能够一吐胸中不快，将多年来无法与外人道出的苦水统统诉尽，已是帮了他极大的忙了……

念已至此，姜凡开口道：“后生，你确定要学老夫的这一身本领吗？如今的你已经踏上武道，如果同时走上修士之路，很有可能因精力有限，两头难以顾全，最终反而一事无成。”

老人继续给江夜打着“预防针”：“尤其是修士寻仙之路漫漫，较之武道更加缥缈难寻，境界提升缓慢。常有人数十年难进一步，只能饮恨而终，更何况你同时走两条修炼体系。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学吗？”

这些道理夏老也曾和江夜说过，不过江夜寿命悠久，如今更是已积攒到千年岁月，即使天资再差，修炼速度再慢，也总能一点一点地磨下去。

因此江夜面无惧色，拱了拱手道：“还请前辈教我。”

言以至此，姜凡也不再劝阻，他朗声道：“既然这样，就让老夫我先与你说道说道这修士体系。”

“修士同武者一样，从低到高分为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其中九品练气期与武者引气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是吸纳天地灵气至体内，化作真元。而修士八品则是筑基，以真元之力洗练身体，为之后的修行之路打好基础。对于武者来说，经历过武道九品八品的洗礼，练气、筑基水到渠成，不过这七品金丹期就是第一道难关。将真元之力在丹田压缩，形成金丹并非易事。一旦形成金丹，自此便可施展各种术法，乘风御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金丹期之后的修炼便全都是围绕着这枚金丹展开的。六品元婴、五品化神，五品境便是老夫当初所达到的巅峰，再往后便需要后生你自行探索了。”

姜凡的一番介绍，让江夜对于修士这条修炼体系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老夫我所修炼的功法名为‘青云诀’，乃是青云剑派立派之根本所在……”

接下来，姜凡将青云诀的口诀逐字逐句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