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举着一根碗口粗棍子的袁伯,全身已经僵住,目光直勾勾看向躺在地面上的顾南风。
袁伯战战兢兢,打着结巴道,“我,我该不,不会杀,杀人了吧?”
我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南风,然后用力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确定他确实不是装的后再用手指放在他的鼻子测了测,“没死,晕过去了而已!”
“怎,怎么办啊?”
对门屋子里头,传来有疤和无疤的声音,“你那边摆放的怎么样了?”
“外头还有没搬完的吗,我去看看!”
袁伯一听,慌了,“咋,咋办呀?”
我细声道,“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顾南风被敲晕了,赶紧,抬进去!”
顾不上多想,袁伯抬头,我抬脚,同心协力将顾南风抬进了院子,往地上一扔的同时袁伯以最快的速度赶在有疤出来以前将门给关上了。
外头,传来有疤的声音,“公子呢?…跑哪儿去了?…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吗?…无疤,你看见公子没?”
无疤匆匆跑出来,“没呢,他不是一直在外头看着咱们干活的吗?”
“不知道啊,要不咱们找找?”
袁伯顾不上细听,又怕说话被外头听见,打着手势提示我将顾南风抬到房间里去。
我悄声问,“放哪个房间?”
“就放你房间吧!”
“不行,不行,要不放你房间。”
“算了,还是放柴房吧!”
就这样,我们齐心协力,将顾南风抬进了柴房。
这家伙真重,抬着他我整个人行动都很笨拙,顾南风个头又高,柴房的门本来也不宽,进门的时候直接将他的头重重磕在了门框上,“嘭!”的一声,可响。
真害怕他会随时醒过来。
没想到我的担忧真没多余,刚进柴房,这货就睁开了眼睛,一脸懵逼的神情,低沉的声音问一句,“你们在干嘛?”
他这是要生生把我给吓死。
我和袁伯被吓得想也没想,直接将他往地上一扔,不巧,只听得沉闷一声响,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再看他,已然没了反应。
又磕晕了?
该不会是装的吧?
我谨慎的上前,朝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毫无反应。
看来是真晕了。
晕得好!
我舒了口气,“谢谢袁伯替我解围!”
袁伯累得气喘吁吁,“这顾公子在临安城可是一手遮天,咱们这样把他放这里,不是个办法,万一他随时醒过来,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转身,在柴房里随便寻了一截草绳,将他的手脚紧紧的捆绑起来,“这样他就逃跑不了了。”
袁伯道,“我感觉还差点啥。”
“差啥?”
说话间,只见袁伯回房间掏出块许久不用的旧布条来,团作一团,塞进了顾南风嘴里。
看着一嘴满满当当布条的顾南风,袁伯很是满意的拍了拍手,道,“这下好了,就算他醒来咱们也不怕他了,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做早饭。”